青霄的这个计谋甚好!
被移至静思宫养病的薛敬辰在看到薛少陵站在他的面前时,已经知道宫内发生了何事。薛敬辰见他便是破口大骂,而薛少衍借机上前安慰的时候便悄悄用了药,神不知鬼不觉。薛敬辰指着眼前的不孝子,脸色铁青怒气不止终于昏了过去!
薛少陵则在所有能藏玉玺的地方搜了个遍,却依旧没有一丝发现。只能令太医将昏迷不醒的薛敬辰给救治回来,奈何太医们一个个亦是手足无措,用尽奇珍药材皆不见效果。
朝云观中,段宛珍已得知凌墨染即将来宣国的事情。信中所书说他前来迎娶心仪的女子。段宛珍反反复复将这信看了又看,良久才轻笑出声。
“心仪的女子?哈哈,你若是见到她成了一个活死人,你还会娶她吗?凌墨染,此行你若和我心意,这天下我皆可拱手相送!若是不能…”段洵月的语气有些低沉,半敛的眸子划过一抹哀伤,良久才幽幽叹道:“若是不能,若是不能,我又能如何?只是…”她抬起头,握着手中残破的玉佩,狠戾杀伐的眸中带着一丝决绝:“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因爱成痴,因爱成恨,因爱成魔!段宛珍便是如此。
薛少陵看完宫人送来的信笺内容,整个人都阴沉了起来。文静玉见他脸色不好问道:“出了什么事?”
薛少陵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陈国太子将要来娶亲。”
文静玉挑眉,怔了怔,颇感兴趣的笑着道:“哦?真有意思!那位可有说什么?”
薛少陵阴沉着脸,吐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为防百官疑虑猜测,薛少陵不对薛少亭他们禁足,但各宫内外都皆安插了眼线,且让羽林卫换上侍卫服暗中监视。
薛少衍的第一步棋已然凑效,第二步则是薛少亭提出的寻求陈国的支援。只是他们还并不知道,凌墨染已在来宣国的路上。
待消息在皇宫内传开的时候,薛少亭与薛少衍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他们在心中暗叹:来的可真是时候!
浩浩荡荡的队伍驶进峻阳城,城中百姓争先围观无不雀跃欢呼。他们心中都知两国邦交速来以姻亲维持和平,今日看到这架势自是知晓这陈国太子来宣国所为何事。
宣华宫门前,薛少陵带领一众文武百官相迎。在薛少亭等人收到陈太子即将来宣国的消息后,薛少陵则威胁他将接见陈国太子一事全权交由薛少陵处理。薛少亭知道是他这个四弟心存顾忌当日在百官面前言辞说是当今皇上重病希望儿子前来尽孝因此将贬为庶人的四皇子接入宫中并恢复其身份。百官对此也有疑惑,但那些心有疑虑的人几日内纷纷告病不朝。薛少亭心知是他这个四弟暗中搞鬼,却也无可奈何!
在宣布了由四皇子暂代接见陈国太子一事后,朝廷百官再也不敢提出异议,有聪明的人早已察觉出异样只等见风使陀。
凌墨染的车驾在宫门前停下,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有序。凌墨染从车驾中走下,一袭玄黑色明黄线绣纹龙直裾长袍,腰带绣五彩祥云图案下坠一枚雕花镂空的白色玉佩。玉冠束发,丰神俊朗,剑眉下深邃的眼眸一扫眼前的这些人。
薛少陵!这个应该被贬为庶人的四皇子站在人群前,显然是此次前来迎接的人。来使宣国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见太子与七皇子?果然这宣国的局势已经掌控在四皇子手中。
“陈太子一路辛苦了。”薛少陵嘴角含笑对着凌墨染微微一缉。
凌墨染回过神,朝着他回了一礼,笑道:“四皇子携百官相迎,墨染感激不尽。只是缘何不见太子与七皇子?”
薛少陵脸色微变,继而笑着掩饰:“皇兄身体不适,而七弟公务缠身,失礼之处还请陈太子见谅。”
凌墨染挑眉:“四皇子言重了。”
闲叙了几句后,薛少陵引了凌墨染进宫,尚雅宫早已备好酒席为其接风。众人落座后,薛少衍在侍从的带领下入席,见到凌墨染薛少衍先告罪一番言语中礼数十足。
凌墨染端着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眼风微扫着席上众人,最后落在一旁空空的座位上。身为当今太子薛少亭不仅没有出宫相迎就连国宴也没有来,而七皇子虽来赴宴但凌墨染却觉得他心不在焉。轻轻转了转酒杯,凌墨染转头看着薛少陵道:“太子殿下所患何疾?昔日我与他也有些交情,今日重回宣国按理自是要去探望的!”
薛少陵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悲色。放下手中的酒杯,薛少陵长叹一声:“不瞒陈太子,皇兄他实则是忧女情切,悲恸伤身!”
薛少衍身子一僵,冷冽的目光瞪向薛少陵。
凌墨染看的真切,七皇子眸中的寒意,四皇子的做作。这宣国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忧女心切,为何四皇子会这么说?
“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墨染放下手中的酒杯颇有兴趣的问道。
薛少陵嘴角闪过一抹笑容,眸中陇上一丝悲伤之色:“哎,前些时日公主患了怪病一直长睡不起,太医说我们那可爱的公主再也醒不过来了。皇兄听到这个消息后受了太大的打击,抑郁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