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停下,薛少衍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府邸说道:“状元府已经到了,今日时辰太晚,我们就不进去叨扰了。”
夜非欢笑了笑,起身下了马车对着他们执手一缉道:“多谢公主和驸马,有时间在下自当登门拜谢!”
帘子放下,里面传来薛少衍不轻不淡的声音:“不用了,我们在京城呆不了多少时日。还望状元爷能够平步青云,做一个人人称颂的好官!”
随着薛少衍的声音马车缓缓的离去。
身后夜非欢看着马车没入了黑夜,这才收回了视线喃喃自语道:“你们想走可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抬头看了看这有些阴郁的天空,好似一场风雨即将到来!
马车里薛少衍看着怀中呼吸均匀已经睡过去的女子,他如星的目光中微微闪烁。
想起他和青霄一起经历的,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人能够真正懂得的。
马车在公主府停下,薛少衍抱着凌青霄下了马车,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
薛少衍轻轻地将她在软榻上,正欲为她盖上被子,却见凌青霄突然攀上他的脖子,软软的香醇送上来。
薛少衍微微一怔,心底大动。浓烈的去回应他,他知道,这是凌青霄最好的表达方式。
她在告诉他,没有人可以再将他们分开。
这一吻冗长,薛少衍不舍的松开她,温润好听的声音夹着淡淡的笑意问道:“为何一直在装睡?”
凌青霄耸耸肩,回道:“只是想看看这个新科状元究竟想做什么。他在马车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说他是故意为之,还是他本来就狂妄自大?”
薛少衍抱着她,沉思片刻说道:“是故意也是他狂妄,天下第一公子的美名,也不是虚传。只是他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进京,你说他和白衣楼会不会有关系?”
“不无可能,此人深不可测,不可不防。明日进宫提点哥哥一下,让他注意此人,他是身份没有查明之前,不能委以重任。”凌青霄说道。
薛少衍点点头,轻声道:“最近几天你太累了,早点睡吧。”
凌青霄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伸手抱着他的腰窝在他怀中:“等此事了结我们就回去,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她还是怀念碧水青山的逍遥日子,只是她身为凌墨染的妹妹,一国公主,不能太任幸。
更可况,白衣楼之事还是一团谜团,如今又多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夜非欢,着实让人头疼。
“好。”薛少衍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头,抱着她,两人和衣而眠,直到天亮。
次日,薛少衍和凌青霄方用过早膳,宫里就来人传话,说凌墨染有要事请他们入宫。
两人换了衣服,坐着马车赶往了皇宫,来到御书房内,便见陈斐扬和紫痕也在。
御座上,凌墨染神情难辨,看见他们进来他匆忙道:“京城出了大事,昨日夜里,国相陈连同暴毙而亡,奇怪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在他的书桌上发现了这个。”
凌墨染将一朵还未枯萎的白玉兰递给了薛少衍。
薛少衍接过,凑到鼻尖微微一嗅,这花却依旧如初摘下的一般清香馥雅,他有些不解的看向凌墨染问道:“为什么会有一朵白玉兰?”
凌墨染拧眉一叹说道:“国相大人速来对白玉兰过敏,此事相府上下人尽皆知,所以相府中从来不种白玉兰。太医检查过相爷的尸体,确定是这白玉兰引发的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