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博对吕年新那副贪婪与无耻的嘴脸很反感,但为了顾全大局,他还是强挤出笑道:
“呵呵,吕哥既然喜欢沈茜,我一定帮忙。别说沈茜,只要是皇家殿堂内的,吕哥看上谁,我都能帮你办妥当了。可我们百惠公司在贺川遇上的麻烦事儿,吕哥是不是也得帮帮忙啊。”
吕年新见李曦博不依不饶的,就翘起二郎腿,一脸得色的好笑道:“呵呵,我今天的话难道说得还不够明白?我只想请李总出去旅游一躺,又不会掉块肉,可李总不给面子,你还让我怎么帮忙啊!”
李曦博看着吕年薪那副得意劲儿,心里都快要被气炸了。好歹李曦儿也是他姐姐,吕年薪竟然无耻的说出这种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可气归气,身为一名合格的商业家族子弟,李曦博还是很懂得隐忍的。
“吕哥,你这话就重了,李总没有不给面子的意思,只是事务太繁忙,根本走不开啊。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发展计划连省里都在关注,李总要是这时候跑去旅游,省里就会对我们公司有看法的。”
李曦博没招了,只能把省里的大旗抬出来,希望吕年新能有所顾忌。
吕年薪听出了话中之意,脸上没有一点怯色,反而很倨傲的冷笑道:
“呵呵,我知道你们李家是外籍华人,是省里请回来投资的贵宾,你用不着刻意提醒我。倒是我有句话要提醒你,县官不如现管,不要在我面前耍那些没用的招。”
这番话说得极张狂,极嚣张,弄得整张桌内的气氛都尴尬起来。
蒋华、秦兵和唐德这三大少也停下了跟吴莉莉的嬉闹,纷纷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李曦博后,又看向吕年新道:“在商言商,什么事不能谈,你这话就说得有点过了吧。”
吕年新见三大少的语气不悦,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只是他也有些顾忌,毕竟三大少跟李曦博不同,人家父母的级别跟他父亲只差半级,有些面子还是要给的。
“呵呵,你们别误会,我这人是直肠子,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意思。其实正如你们所说的,在商言商,什么事不能谈,我既然肯来环江,就说明我是有诚意的。而且我们贺川虽然比不上环江的税收,但却是边境城市,商贸不可谓不兴旺,不知多少商家想把手伸进去,但市场就那么大,我也很为难啊!”
三大少闻言后,也知吕年新说的是事实,脸色随之缓和了不少。
边境城市的商贸确实比省内其他城市要好上不少,这一点谁都知道,所以谁都想插一脚进去。可市场就那么点大,分给谁,不分给谁,的确是挺为难的。要不是百惠公司有省里关照,人家还不乐意给百惠公司谈的机会呢!
李曦博见气氛被弄得尴尬,知道不能再谈下去,就拿起一瓶啤酒道:“呵呵,今天大家是出玩的,我就不该说公事,是我不对,我自罚一瓶。”
随着李曦博干下整瓶酒后,蒋华也向吴莉莉使去眼色,吴莉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坐到吕年新身旁,陪着吕年新玩闹起来,这才把之前的尴尬气氛给冲淡掉了。
这时,整个轻酒吧的灯光暗下,歌台的各种彩灯亮起,沈茜穿着朴实的t恤衫和牛仔裤,背着把大吉他,以一张不染半点脂粉的清丽面容走上歌台,全场顿时安静无声了。
凌宇坐在最远处,看着清秀绝伦,放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沈茜,心头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在皇家殿堂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竟然会有如此朴实,如此清纯的女歌手。
这名女歌手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她根本不属于这里,而这里也根本赔不起她。
咚……咚咙……
柔美,悠扬,拨动心弦的吉他声响起,沈茜神情的闭上双眼,伴随着清幽的节奏,唱响出一曲伤感的歌谣。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沈茜的歌声带着些疲惫,带着些沧桑,带着些怀念,带着些感触,凌宇听得心头发颤,莫名的升起想要哭的冲动。
这首歌,对于这个时期的学生而言,就是在倾诉他们的心声,就是讲述他们的校园爱恋。而对于凌宇来说,就是对他心灵深处的最大触碰,就好似在述说着他的曾经,述说着他前世与赵语欣的种种。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