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小宇,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河田凌氏走出来的,你既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就是没将我当外人看啊。这样,我也把话放在这,无论我们是不是同支亲戚,我都不再管妹夫的事,杭江凌家也会嫉恨与你,这样总行了吧。”凌义山极有气度的说道。
凌义华一听就急了。“什么?大哥,你……”
“好了,你要是还把我当大哥,这事就听我的。”凌义山挥手阻止妹妹再说下去,笑看凌宇道:“小宇,现在能说说正事了吗?”
凌义华不敢违逆凌义山的话,只得乖乖闭嘴,看向凌宇的眼神变得更紧张了。
凌宇对凌义山所表现出的胸襟气度大升好感,亲自就为凌义山斟上茶后,含笑点头道:“嗯,这样吧,凌副市长,您的年纪比我大,还是由您说吧,这样寻根上去也方便些。”
凌义山一想也对,正了正色就道:“也对,我在来特意去找父亲确认过,我的祖父叫凌正先,曾祖父叫凌长意,不知有没有跟你的祖上对得上的?”
“凌正先?凌长意?呃,那个,凌我看过祖父留下的记载,无论是太祖父,还是曾祖父,就上再往上的几代中都没他们的名字啊。”凌宇愕然道。
凌义山闻言大惊,失望之色尽显于脸上。要是没有,就说明环江凌家不是他们的主家了,那么他们的主家在哪里?
人海茫茫,让他如何去寻?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老迈,要是临终前还寻不到主家,难道也要落得个客死异乡的命运吗?
同时,凌义华和胡伶伶也很失望。前者还指望着能跟凌宇拉近亲戚关系,那样就能救宁洪波了。而后者还指望凌宇是凌义山的主家,那样凌宇在杭江市,乃至浙省就有大靠山了。
“哎,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了。”
凌义山失望的锤了大腿一下,苦叹一声后,见凌宇有些茫然的样子,便苦笑解释道:
“不瞒你说,这十多年来,我们全家都在四处打听河田凌氏流落在外的后人,无论多远都跑去寻亲,就希望能寻到主家,也好为祖父和曾祖父完成认祖归宗的遗愿。可惜,找到的河田凌氏族人不少,却没有一个是我们的主家。哎……”
凌宇一面听着,一面想象着凌义山一家四处寻亲的苦楚,不禁鼻子发酸,深有感同身受之味。
回归故里,叶落归根,认祖归宗,可华夏这么大,人这么多,想要找到主家,谈何容易。
哎,也是两个可怜的老人家啊,客死异乡,不是跟祖父凌长存一样吗?大家都有着同样的遗愿,唯一不同的是,我这一支是主家,想回去还容易些。
咦,不对啊!我的祖父是凌长存,凌副市长的曾祖父叫凌长意,两人竟然同辈。那么……
想及于此后,凌宇猛然就把眼睛睁得很圆很大,紧紧的盯着凌义山道:“凌副市长,冒昧问你一句,您的全名叫什么,是哪一辈的?”
一直以来,凌宇都不知道凌义山的全名,贾明宇也没说,总是以凌副市长相称,而当时的凌宇也没在意。可现在不同的,要是这辈分没搞清楚,他们这亲还不好认了呢。
凌义山没多想,恍然答道:“噢,看我糊涂的,我叫凌义山,是义字辈,不知道小宇是哪一辈的。”
凌宇此时不知该怎么说了,心里不禁升起好笑的冲动。要知道,河田凌氏最近十代的辈分排序是“占德永长在忠义耀光宗”,而凌义山是义字辈,凌宇的名字中虽没加进排辈字,却是忠字辈,等于是凌义山的长辈了。
当然,河田凌氏流传千年,繁衍出的支脉太多,要不是同属一条主支上,这个长辈的意义其实也不大。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能当一回长辈了不是,而且还是正厅级大员的长辈啊。
“嘿嘿,这个,我,让我怎么说好呢?”凌宇一脸不好意思的笑道,始终不知该怎么开口。
胡伶伶在旁看得纳闷,凌宇的脸皮那么厚,怎么也会不好意思了?
凌义山看着凌宇的神色,隐隐猜出了什么,心头不禁一纠,紧张问道:“小宇,你该不会也是义字辈吧?”
凌义山没敢再往上想,要是再往上想,不管他与凌宇同不同支,在礼貌上他都得叫凌宇一声“叔”了。
“嘿,凌副市长,您别介意啊,我是忠字辈的。”凌宇好笑中带着苦笑,苦笑中带着不好意思的说道。
“呃,叔……”凌义山愣住了,随口就叫了凌宇一声“叔”。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