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跪着跪着就给习惯了,我竟然没有感到有多累,而脚下的腿仿佛也不是我自己的了,任何知觉都没有。
络纱,你或许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应该不会那么讨厌我了吧。我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我既然就这样跪着,闭着眼睛跪着,跟打坐一般,可是却没有晕过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毅力变得这么好。
只是第二天,天微微亮起的时候冬儿就来了,一看到我还跪着就不断的哭。
“小姐,你到底要干嘛啊?你这样让冬儿怎么跟老爷交代,求求您,回去好不好?只是一个欺负过小姐你的叛贼余党,不值得您这么做。”
闭了一整天的眼睛,我慢慢的睁开了有点酸涩的感觉,而现在只是天刚刚亮,所以我的眼睛也还不至于到适应不了的地步,看了一眼冬儿之后再看看悬挂在城门上的女人。
冬儿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一样,想来是因为我在这里受苦,而哭了一夜导致的吧?
“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陪冬儿说句话啊,小姐。”
冬儿,很多事情你不懂,我真的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吗。因为语文不好的我突然词穷的不知道要如何的向你陈述,我为何会对一个恨不得杀了我的女人而跪着。
你不懂,或许,没有人会懂。
“快快快,放下来。”新来换班的人匆匆忙忙的说着。
络纱被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拓辛去跟拓泉求情,所以放过了你吗?
不,不可能昨天拓辛那样的让步就是最大的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陷入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