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就这样一个没脸几人的丑八怪,可以保护你们的安全吗?”玉彬魄很不屑的看着铁皮面具人。
“那我不知道。”
玉彬魄挥挥手,“动手。”
所有的人朝着铁皮面具人攻来,他将我和随落护在身后,而那些人却一个个的想方设法让我们分开,最后,我和随落被分到了一起,铁皮面具人只能够周转在他身边的五个人身上,想要到我们的身边,可是却依旧寸步难行。
我和随落倒是没有任何人为难,只见铁皮面具人越来越处于下风,随落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剑,朝着那些人砍去。
平日里铁皮面具人教授给他的招数他统统都抛诸脑后,只是一个劲儿的乱砍,害怕那些人伤害到铁皮面具人。
“落儿,小心……”
一把长剑朝着随落的身上刺去,我身体的所有血液都凝结了,铁皮面具人被人控制住,除了不断的守,无法冲到随落的面前。
随落毕竟是一个三岁的孩子,看着那长剑快速的朝着他的方向前进,他反而懵了,丢掉了剑,在原地不断的哭泣。
我当下没有多想,整个人跳了起来,扑到了随落的身上,那长剑也刺入了我的背部。
刺中我的人也害怕的抽回了剑,铁皮面具人因为我,也分了神,面具被劈成了两半,露出了一张我熟悉的脸。
在场认识他的人除了随落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不震惊的,其中也包括玉彬魄。
“烟儿……”拓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能力,在原地划了一个圈子,四周的人被他的内力所镇,统统倒地不起。这功夫要是搁现代去,那多好啊。
拓泉来到了我的身边,抱起了受伤的我,随落则是不断的在旁边哭泣,早已乱了分寸。
这本来是玉彬魄最好的下手时间,可是想不到半路不晓得从哪里又杀出一队人马,他们分身乏术,只好把我们先丢在一边,专心对付眼前比较有杀伤力的人。
“你怎么会没有死?”我感到异常的震惊,要知道,我计划了那么久的事情,我以为一切都成为过去的时候,他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成了随落的师傅,刚刚随落一点都没有震惊的样子,就代表随落其实早已经知道他没有死。
可是他情愿跟他在一起隐瞒我,也要恨我,我TMD做人也太失败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流血了,不要随便乱动。”拓泉在我的身上点了两下,可是我却一点也没觉得背后的疼痛有什么减少。
紧紧的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你没死?你该死,你该死。”
我的声音淹没在了那些争斗之中,拓泉没有理会我对他的指责,趁着两队人马在厮杀的空挡,他左手一个随落,右手一个我,跟拎小鸡一样的带我们飞走。
知道确认没有人追上来的时候,他才将我们两个放下,而这个时候的随落早已经止住了哭泣的声音。
拓泉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替我包扎伤口,却被我推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烟儿,拓泉已经死了,我让你看到我已经死了,你又何苦在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面?”
“可是你根本没有死。”我奋力的咆哮着,身体也不断的颤抖,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疼痛,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你想要看到我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的面前,只要你觉得解气。可是你敢否认,三年之中你没有爱上我吗?就算你没有,那随落依旧是我的孩子,你想过他吗?”
“我说过了,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与你无关。”
“那你一个人生一个给我看看,既然你说随落是你的孩子,那你做到一个母亲应该做的责任了没有?”
拓泉赤裸裸的批判让我稍微的冷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所以我才没有来得及想清楚,也才会出现刚刚那样疯狂的一面。
咬着牙,忍着痛,问道:“大宝二宝都是你的人对吗?”
“要不然你以为你在宫中真的就可以如此任意妄为?”
“拓辛和红娘一枪就告诫过我,小看谁都不要小看你,可是现在看来我依旧是小看你的。”
拓泉低下了头,“今天是一个意外,我没有想过要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
是啊,他当然不会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瞒天过海,我当日并没有认真的去检查大宝带回来的人头,而在我这里得到了认证,戈陶知道我杀了拓泉,他自然也不会多问我什么。
我的一个不去认证,就成了所有人认为的事实,他就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隐姓埋名的活了下来。
“当日你的失败?”其实我想过,当日戈陶攻打进来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是太过顺利的,顺利的就好像是事先彩排过的一样。
“那是我真的失败了,但是我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会死掉。”
“烟儿……”
“落儿……”
拓泉话音刚落林子传来的寻找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就是戈陶的,刚刚那一队搭救我们的队伍,应该是他提前派来的吧,这么说他并没有玉彬魄说的那样深重剧毒,如今他回来了,那就是胜利占大面积。
石颐呢?她还活着吗?
“你带着随落离开,这里我来应付。戈陶如果知道你或者,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起走吧烟儿,他的仇恨太深了,你根本改变不了他什么,就跟当初我想要改变戈柳一样,可是最后,我依旧没有做到,反而一步一步的陷入他们的布局之中。戈陶除非杀了所有的人,否则他不会为你而停留的。”
“你说的这个人好像不是我认识的戈陶,反而像是当初的你。”我讥讽的看着他一眼,腰间的疼痛更加的深,“我想我猜到一点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如果你不想让所有的事情都恶化下去的话,现在就快走。”
拓泉想了想,毅然的拉起了随落的手,可是这回轮到了随落不依,“父皇,母妃受伤了,为什么我们还要丢下她,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这次那次宫变之后,我第一次听到随落叫我母妃,其实,他也是爱我的,只是我们彼此都找不到如何爱着对方的方式。
苦涩一笑的抚摸着随落的头发:“落儿,你不恨我了?”
“母妃,你不会有事的,干娘不要落儿了,姨娘也不要落儿了,你不要再不要落儿了好不好?”
“好。”我吃力的说着,“落儿乖乖的陪父皇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母妃就会去找你的,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其实从刚刚看到随落要被人刺杀,而我奋不顾身的冲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其实我爱这个孩子更多于恨,只是我的性格容不得我低下头来,我的性格告诉我那时一个耻辱。
刚刚拓泉的一句话,反倒是骂醒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却一直以一个高傲的姿态自居。
“母妃,你不骗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算他再早熟,他依旧还是一个小孩子。
“恩。”我点点头,看向拓泉,“快走吧。”
……
“烟儿,你怎么样了?”戈陶关切的抱起了我,在得到他的怀抱之时,我终于卸下了自己的防备,晕了过去。
就算我对他在失望,可是潜意识之中,我依旧是对他最信任,才会在见到他的时候让自己软弱下来。
“烟儿,你醒了?”我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我躺着的地方应该就是盘龙殿。
“石颐死了吗?”这是我对戈陶说的第一句话。
却没有想到,戈陶在挺到我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整张脸都跨了下来,愤怒的朝着我怒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有点良心?”
良心?我记得拓泉也说过我,问过我,但是我的这颗心,不就是被你们所有的人不断的拉扯,割挖,最后连残余都没有吗?为什么你们都放过来问我了?
看着戈陶愤怒的样子,我只能感到无奈。
戈陶走后,进来照顾我的人是小丽。
如今的她明显的消瘦了下来,少了在三回楼的时候的活力,也少了在月影国时候的干练,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老板,你可算是醒来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主人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