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起她的爪子,轻咬一口,这才牵着她起身,“好了,为夫不忙了,先与阿晓出门玩儿吧。”
“真的不忙了吗?”宫拂晓不放心的再度询问。
“嗯,不忙了。”夜瞑牵着宫拂晓一步步的走出去,当走到良凤宫门前时……
老祖还在跪着,宫拂晓顿住脚步,她拧眉,“阿夜,老祖来了,可对?”
她好像感觉到了老祖的气息……
夜瞑抬眸,看向老祖的方向,老祖低头,他连累了皇妃……
“阿夜?”
“嗯?”夜瞑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没有,我们走吧。”
“没有吗?为何我感应到了老祖的气息,我告诉你啊,你不能比我还记仇,我……你拉我去哪儿,慢点儿,我害怕……。”
她此刻看不到,一走快了,她就觉得莫名的慌乱……
夜瞑一怔,脚步顿住,看着她微白的小脸,眸底划过恼意,拧眉,“别怕。”
“呼!你告诉我实话,老祖可是来了?”
宫拂晓说着转身,她四处张望,似想看见什么,其实……她什么都看不到。
夜瞑心口一抽,心疼的抚过她的脸侧,最后冷哼一声,“嗯,来了。”
“那你还说没来!你欺负我如今是个瞎子,是吧?”宫拂晓甩开他的手,却又在下一刻被他一把抓住。
“别闹!”
他看向老祖的放心,老祖起身,走过来,撩开衣袍下摆,再度跪下,“罪臣参见殿下,皇妃!”
宫拂晓一怔,“老祖,你起来吧,不用跪着了,也毋须再称罪臣,殿下不是赦免你了吗?”
老祖一怔,看着不谙世事的宫拂晓,拧眉,叹气,差一点,他就将这样的皇妃送去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孤独离世了。
她已足够痛了,如今,他就是说的再冠冕堂皇,那也还是做了如同玉帝一般卑鄙的事。
“皇妃大度,老祖做错了事,便是错了,这是无法开脱的事,老臣愿意被殿下责罚。”
他知道……能拿到殿下冥王令符的人,除了皇妃,再无他人!
宫拂晓抿唇,沉默半晌,呼了一口气,释然一笑,“老祖,其实当时我跟你走时,我就想,若我此次离开,永不回来,若是离不开,便是永不再离开,其实……沿河深渊是否是一个有进无出的地方,只要我去了,那都是一样的结果,只不过,我只是一开始觉得,有点儿被欺骗的感觉,可老祖愿意拿命来换太子公主的自由出入,那我还有什么责怪你的,你起来吧,这一拜我接下了,你是冥界的老臣,有你这等忠臣,是殿下的好运。”
而如今,她剩下要坚持的,只要活着,便是永不再离开阿夜!
这句话,老祖听的是释怀,可夜瞑听的却更是冷汗淋漓,眸光扫向老祖,暗暗银齿紧咬。
“多谢皇妃宽宏大量!老臣告退。”
老祖接收到殿下的视线,自觉的告退离开。
老祖一走,夜瞑便低头,在她耳畔咬牙切齿的说到,“阿晓,你给我记着今日的话,你说了永不离开,若你再敢起这心思,为夫定然废掉你!决不会再为你治疗!”
呵呵……宫拂晓笑的全身发抖,至于么?阿夜,你在害怕么?
虚荣感顿时升华,她抿唇……
“我会好好记着!”你竟敢威胁我,姑娘我最擅长记仇,秋后算账了,急什么,日后咱们慢慢算。
来日虽不是方长,可想方设法折腾殿下你,还是可以的!
“嗯……。”夜瞑眸底划过微光,为何他总觉得阿晓说的记着,不是记着自己说的话,而是又在心里暗暗的记仇呢?
这小女人最擅长记仇之事,他可是没忘。
殿下,你不止是祸妃的男人,还是她的蓝颜知己,这你都知道。
“阿夜,咱们出去走走吧。”宫拂晓回头,凭着感觉望了良凤宫的方向一眼,昨夜的冥火虫定然不在了。
真是可惜,她竟未看到……
夜瞑沿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牵着回过头的她前行,眸中的神色明灭不定。
“阿晓,你可是还不能相信为夫?”
“啊?我怎么不信你了?”
夜瞑说的宫拂晓有些茫然,她又未对他隐藏什么,再说了,想隐藏也隐藏不了啊。
“你若信为夫,为何不告诉为夫,治好你眼睛的办法,难不成为夫还会背着你去做什么事不成?”
殿下,这句话说的你也不脸红,你在祸妃面前,成了典型的好人专业户了,有木有啊?
而宫拂晓哪儿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啊,比如,杀人……
宫拂晓默然,叹息,“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了也无济于事……。”
这办法也太难了!
“嗯?说!”夜瞑不耐烦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