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什么孩子?
轩辕静合其实听明白了,也低头去看她的小腹,皱眉摇头,“你没有他的孩子。”
他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无所不用其极的激他。
这一世,旱魃活到现在,最喜欢的莫过于宇文序,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凭白无故的就冒出来妄图拆散他们,可想而知的厌恶。
“会有的,我并不认识你,你怎么想都是你的事,但是我一定会嫁给他的。”
轩辕静合视线描摹她的模样,觉得她那样眼熟,其实也不知为何看着她就心痛,想守她一生。
“青妃,我叫轩辕静合。不认识可以现在认识。我活了三百年,他们都说我不会老,不会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你是孤女,我也无父母,从未册立妃嫔,你陪我一年,一年后我自行了断,不再打扰你,可好?”
想得到她,哪怕片刻。
旱魃不解,惊愕,察觉他松手,退出他的怀中,望着他,小口微张呵出一口气,觉得他好笑,她是决绝的,一如既往。
从袖中拿出藏的匕首抵在自己脖颈上,“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今天我若不能与我夫君离开这里,我就死在这里,你不是想占人妻室吗?那你就守着我的尸体,我看你能守多久。”
轩辕静合那一刻,心痛的指尖都刺痛,看她脖颈上已有刀痕,已在沁出血,十指在袖中收紧,眉宇间写满痛意。“不要伤你自己,我……你走吧,下次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还会想带走你。”
平静又认真的说完这句话,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让她看懂他眼里这突如其来对她的深情,但她是罔顾的,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跑着离开了。
轩辕静合站在那里,抬手,似想挽留,可没等他出声,她就已经跑远。
心被挖空,痛不能已,他捂住心口,脸色青白一阵,吐出血来,头痛欲裂,似有什么东西冲破出来。
……
宇文序一回去便开始准备他和旱魃的婚事,他可能才是最紧张的人,害怕失去她,本来就对她好,现在对她更好。
旱魃看着他又送来的奇珍异品,涩涩的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不会离开。
“今天……你没出门忙吗?”
宇文序站在她面前,低头,眼神专注的看着她,他是那种看着就清明的男子,俊逸潇洒,抬手,好看的手指微曲刮她鼻梁,随后展露笑颜,“今天不出门,陪你。”
旱魃羞红脸,低头,笑不能掩。
……
一个月后,她和宇文序的大婚之日到了。
今日,很热闹,城中一片红,旱魃已换上嫁衣,大红嫁衣的她美过万物,这里的习俗,新娘没有红盖头,坐百抬在花轿上,撩开轿帘,看外面,惹来一片惊叹。
都言她命好,本是孤女,如今却能加入宇文家。
而宇文序就在前面的马上,回头看她,四目相对,她愣,他笑,他笑是他开心,喜不自胜,而她愣却是脑中晃过了一个画面,是她坐在花轿里,一个和轩辕静合一模一样的男子掀开了花轿帘,把她抱下了花轿。
一晃而过的画面,却让她心悸,莫名的难过,想哭。
四肢百骸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痛,她放下帘子,深吸一口气,捏紧了嫁衣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