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至业醒着的,只是没睁眼,听到她说的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无奈,他有点好奇在她心里,他是一个怎样的定位了。
他一个九尺男儿,怎么可能对心爱女子还手?即便不会伤着她,他也不可能舍得动手,不是么?怎么她好像完全不理解这点。
这不理解也罢了,她怎么还认为他有委屈该跟她说呢?
感情上的委屈也就罢了,来自别人施加的委屈,他就跑来跟她说,难不成她给他的定位,还真就是面首?
呵呵呵呵……
心里苦笑一番,这就是他要一步步走得更高的原因,一定要寒妻将这些想法抵消。
即便不能抵消,他也要变成她真正能倚靠的男子。
……
然而让欧阳至业抓狂的不是这个,而是在他养伤的第十五天,因为伤颇重,他才养的久了些,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传起了他身子骨不行的谣言。
然后,然后?!
然后涅寒的那些下属臣子给她送来了好几十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来,做她的面首。
欧阳至业修养很好,看到这种事情,还是没忍住心里骂了脏话。
侍女来跟他禀报时,他低着头,薄唇勾起,邪|魅肆意,“寒神呢?”
“回欧阳公子,寒神在正殿迎客。”
“怎么,她是在谢客,准备收下这数十个面首,她打算扩充后宫?”
侍女面色为难,“这……这……。”
“说!”
欧阳至业忽然低吼一声,吓的侍女跪下,“回欧阳公子,奴婢不知,寒神喜也不笑,悲也不笑,总是那样冷冷清清,奴婢判断不了寒神喜怒,不过她没有看那些男子。”
“是吗?指不定此刻就已经在看了。”
这是欧阳至业第一次不能淡然面对被人笑是涅寒面首之事。
他是面首,那他们就会认为,寒妻有一个面首,就可以有一百个一千一万个面首。
他说过,可以容忍他们胡乱编排他和寒妻任何事情,就是不能将寒妻和别的男子扯在一起,现在倒好,扯在一起不说,还送到寒妻面前来?!
……
欧阳至业等着涅寒来跟他解释,顺便看看那些被送来真正当她面首的男子都几个鼻子几个眼。
可他等来的只是端着药给他喝的涅寒,对于面首一事,涅寒只字未提。
他也倔强,不问,心里已胡思乱想,怒发冲冠,想着要捉|奸在床了。
可接下来几日,涅寒照顾他,寸步未离,当然她还是没提面首的事情。欧阳至业等的挠心挠肺,从没这般煎熬过。
几度看着涅寒,咬牙切齿的想问,可最后都咽下去了。
好!
他不问!
看她能忍,能骗他到几时!
可又十天过去了,欧阳至业的伤完全好了,涅寒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就开始疑神疑鬼的看附近的那些神殿里面有没有住人进去。
可他趁着涅寒不在的一会,一口气找了数十座,都没看到谁住进去了。
于是他想,神殿三千,那些面首肯定被安排到了偏远的神殿,应该是在防着他别发现。
可他花了五天时间,找完所有神殿,累的不行,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到。
还是说……那些面首被放在了寒妻身旁伺候?
想到这个可能,欧阳至业将涅寒身旁随从逐一审问了个遍。
有几个随从心高气傲,觉得欧阳至业欺人太甚,跑去涅寒面前告状,涅寒听完,一脸问号,“你……你说他问你什么了?”
这个随从可能真是那种性格逗逼型的,张口就来,“属下自知玉树临风,可欧阳公子未免太过瞧不起人,我怎么就看着像是面首了?”
涅寒捏紧手中批阅奏章的笔,忍住笑,然后想到什么,那天的事情他知道了?
难怪最近他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总是闹脾气。
看看,欧阳至业在涅寒这里的定位好像就是受了专宠的面首大人,这他要知道,肯定撞墙的心都有了。
“他此刻在何处?”涅寒暗叹,既然知道了,那他还是找他说清好了,免得他胡思乱想。
随从说,“欧阳公子觉得面首这事情后患无穷,他已经去了那日送寒神面首的臣子府邸去了。”
什么?!
涅寒起身,他已经去了?没再多想,丢开笔,隐身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