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领下命令,十五年前的事情,取证十分困难,活下来的两人,不是傅家的人,就是已经丧失了心智,只能一点一点地去调查。
萧绪看着水灵脸上流露出来的疲惫,知道她又没好好休息,不由道,“时间隔得久远,取证难度高,你也不用太为难自己。”
水灵闻言一笑,“主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属下如今的乐趣就只剩下这个了,如果您再剥夺了去,属下不就生无可恋了?”
在场的人皆因为她这话而流露出一丝感伤,若风灵还在的话,若他还在的话……
静谧的院子里。
当洋洋洒洒写满一张纸的时候,庞芷静觉得自己的整只手都要废了,好久没有动笔了,还是毛笔这么久远的东西,她将墨晾干的同时,边甩着自己的手腕,缓解下疲劳。
然后她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审视了眼上面的内容,忽然觉得写这个,自己都要被肉麻死了,好像妻子远行前对丈夫的叮嘱,看得自己寒毛都竖起来了,啊啊啊啊,要不要再重写一份?
可是一想起自己的手腕,她立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算了,反正到时候被肉麻恶心的是萧厚,他想找人算账的时候,她已经远走高飞罗!
这样一想,她不由嘿嘿笑了,好像偷偷做了坏事,然后躲起来的小孩子,很兴奋,很刺激!
差不多上面的墨迹也干了,她找了个信封装了进去,然后四下找个可以藏进去的地方。
她不能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信,不然到时候他起疑,明天她就走不了了!
于是她将他桌上放置的几本书拿起来,随手塞进其中一本书中,然后再把其他的书盖上。
她拍了拍手,抿唇一笑,“什么时候看到它,就看你的运气了!”
再看了一眼厚重的书籍,她便转身走出房间。
只是在踩着台阶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住脚步环顾着这个院子。
总归要走,看再久,留下的痕迹越重,以后想要抹掉就更难了。
她不由抿唇垂下头,加快脚步想要走出这个院子。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差一步就可以跨出院子拱形门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感地朝布满紫藤萝的围墙望去。
只见一道身影站在整墙的紫花绿叶下,夜风吹起了他青色衣袍,在半空中猎猎作响,却给了她一种单薄痛楚的错觉。
“你是,萧厚?”她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