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三姐亲事已定,辜负侯夫人好意了。”
一道浑厚磁性的男声从远处传来,所有人都惊了,朝向声音之处投目望去!
人们陆陆续续让开一条路,正有一个人在缓缓的走来。
那副魁梧的身姿和一张阴煞的面容,不是梁霄是谁?
梁霄回来了?
“老四!”梁夫人的声音有些激动,激动到发颤,好似寻找到救命的稻草,又好似迷路的人找寻到前进的方向。
侯夫人也愣住了。
一是梁霄无声无息的离去,回来时偏又说梁芳茹定了亲?
若是芳茹早就定了亲,梁夫人又怎能不说?
她与吴家的事不是早已经做了了解吗?用这等话语里搪塞自己,实在低级!
梁霄归来风尘仆仆,步伐缓慢,是因他满是疲累,脸上挂满倦容,反倒更添几分厉色,让人不敢接近。
“是梁霄回来了,之前都没瞧见你,说是出门子去了?”夫人们寒暄的客套着,梁霄只微笑拱手回礼,没有多说一句话。
“霄儿,不声不响的便走,你可知错?”侯夫人摆足身份的架势,先捉了梁霄的痛脚短处。
梁霄走近些,停驻脚步,“事情紧急,没能提前与侯夫人打声招呼,失礼了。”
“都是亲眷,又是我的外甥,哪能记了你的仇?只是归来便归来,正巧你三姐姐即将要定了亲,这可是我保的媒,是嫁去岑国公府……”
侯夫人把国公府摆出来,就是在等梁霄接着。
既是说了梁芳茹已定了亲,对方的人家是谁?
若是个普通人家,岂不是被其他夫人们笑死,她更会翻脸问一问梁夫人,到底还认不认忠勇侯府这门亲!
宁肯让女儿去小门小户做个媳妇儿,也不肯入国公府享福,到底是为了什么!
梁霄朝侯夫人拱了拱手,“真是抱歉,我临走之时并不知您要为三姐姐保媒选亲,所以没有提前与您说,只想定了后再与您和母亲回话,我已把定亲的文书拿了回来,而对方的聘礼也已经在路上了。”
梁夫人也愣住了。
她刚刚以为梁霄是故意搪塞,难道,难道他真的是为梁芳茹选亲去了?
“老四,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夫人紧蹙眉头,“我怎么不知道?”
梁霄看向梁夫人,“我也是突然得的消息,是大哥为三姐姐做的主。”
“梁辉?”梁夫人的眼圈不免红了起来,那是他的大儿子,正在边境戍守不允归家。
若是他为芳茹选的亲,那这件事也便做定了,长兄如父,梁大将军如今杳无音讯,那么梁辉为芳茹做主也是应当应分。
“就是胡闹!”侯夫人对此很不满意,“他在边境戍守,怎么突然还管起家中事了?选的到底是什么人家?可别一时情急,想要早些为芳茹了了终身大事,便随意乱选。那户人家怎么样?在何处何地?家中可有人在朝为官?你倒是先说一说,若是梁辉早就知道我提岑国公府的亲事,亦或许他不会这样轻易的下了判定,应当还有回旋的余地!”
侯夫人心中,岑国公府便是朝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