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再忙也应该去,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徐若瑾觉得徐子麟敷衍过重,语气更多埋怨。
“我能有何办法?父亲才是一言堂。”
徐子麟的话中也隐有不忿和不满,梁霄看在眼中,转了话题,“好久没闲下来喝一杯,来。”
“喝。”徐子麟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若瑾见他不愿再理睬自己的话题,便先是夹了几口菜,随后开始悄声的问起徐子墨来:
“母亲跟着父亲一同走了吗?”
“走了。”徐子墨认真的点点头,“不过柳姨娘留下了。”
徐若瑾眉头一皱,“她没跟着去?”
徐子墨摇摇头,“柳姨娘说是身体不适病了,没走成,父亲临走时说,让她跟随大哥一同入京都。”
“病了……”
徐若瑾喃喃自语,想要细问,却又觉得问徐子墨不太合适,只能先把这件事压下来。
梁霄与徐子麟一边喝酒,一边说着闲话,徐若瑾心不在焉,吃上几口也没什么兴致,便拽着徐子墨去了书房。
铺纸研墨,她准备写一封信给徐耀辉,一是表达下未能送别的歉意,二来,也写一下自己与侯夫人后续接触的情况。
并非是向父亲寻求什么提点,而是她想看看父亲会有什么反应,严家更是会有什么反应!
徐若瑾想到严家,便觉心中是根刺。
她没有与梁霄提及“严家”这两个字,是因为她不知该如何说。
她的心中已经隐隐觉得,严家人虽没有与自己直接有什么瓜葛和联系,可他们却一直没有彻底的走出自己的生活。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十分不安。
徐子墨絮絮叨叨,还提到了上一次在“灵阁”里与人打架,“二姐你是不知道那些人问东问西有多么烦人,我还以为又是什么找茬的,结果说上几句便一口京片子味儿,惹的我这叫一个烦,当时便一拳挥了过去,然后就打了起来。”
“可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侯府的人啊。”
“不过侯府的人干嘛去酒铺里打探这些事?恶心人!”
“二姐,二姐?你怎么不说话?”徐子墨抬头见徐若瑾写的格外认真,“给父亲写信?那我也写。”
徐子墨心血来潮,也提起了笔。
可是空中划了半天,他却不知该写点儿什么。
徐若瑾没时间理他,把信写好吹干,便工工整整的折叠好,放入了信封中,让春草去用蜡油封好,交给顺哥儿,让他寻人邮送京都。
心里想着事儿,徐若瑾便要出去,徐子墨纳罕问着:“二姐你去哪儿?”
“我去见柳姨娘。”徐若瑾紧了紧袖口,“我要看看,她到底得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