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此话问出,让在外间与沐阮谈事的徐若瑾也吓了一跳!
梁霄赶进门便是一阵风,还未等她过去说句话,就听到了婆婆的这般怒斥怒吼。
他……他魁梧的身躯虽然仍旧站立那里,可徐若瑾却能从背影看出他散发的怒意和深深的失望!
把丫鬟们都打发了下去,沐阮也知现在多说什么都无用,只快速的给了方子便离开,一切都等过后再说。
屋内只留下了方妈妈,徐若瑾,梁霄以及正在床上怒视自己儿子的梁夫人。
我必须要知道子瑜到底在哪里!”
梁夫人拿出了一封信,“姜家那里没有,陈家周围也不知子瑜下落,而你这些时日都在中林县没有离开,你难道就不担心子瑜的安危?”
“梁霄,你到底想让我担心到什么时候?”
梁夫人将手中信件扔落在地,上面清晰的几个字写着:亲家母亲启的字样。
徐若瑾恍然了解,这封信估计是大奶奶的娘家人送来的……
怪不得婆婆会突然从凌空寺回来,而且在梁霄离去时,逼着自己答应那个荒唐的交易!
梁夫人并不是接到了梁霄派人去传的消息,而是接到了这封信,情急之余突然回来!
“连我的行踪都了解的这般透彻,我倒是小瞧陈家了!”梁霄的讽刺已添怒意,徐若瑾也不由皱了眉。
难不成这些时日,还有人在盯着梁霄和自己?而且还是亲眷,而不是死敌,这种感觉让人说不出的恶心和烦躁,比遇上对手更加难忍!
“你别管什么陈家不陈家,你只说,你有多久没见过子瑜了?嗯?”
梁夫人的质问,让梁霄压抑怒气,“很久。”
“你……”
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沉了很久,一一数着梁霄的错,“之前我问子瑜的下落,你不肯说,告诉我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而那时涪陵王府的人也在,我忍了,我让了!”
“芳茹出嫁离去,你二婶娘又来了,我也忍了,没有在那个时候追问,而是去凌空寺烧香祈福,由着你们二人在府中忙碌熙云公主下嫁的酒,我就是在给你时间。”
“可是!”
梁夫人捶着自己的心口,“可是我却接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你让我怎能不痛心?”
“不告诉我他在何处,你却也不去探望!”
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他,“就在府中为你女人的酒铺子忙碌着,是不是在你心中,没有了我这个母亲,也没有了家,只有她和她的酒铺,啊?!”
徐若瑾当即心惊,怎么这事儿反倒绕了自己身上?
她这是躺着也挨飞刀啊!
上前一步,徐若瑾解释着:“母亲,送入京都和宫中的酒实在不敢随意的摆弄,四爷也派了人守着,以免有人趁机下毒做些什么手脚,并不是……”
“你闭嘴!”
梁夫人根本不肯听徐若瑾的解释,她已经歇斯底里,已经疯狂,“这些借口,都抵不了他根本不去探望子瑜,你也休要在这个时候还强词夺理!”
徐若瑾被打断,而且披上强词夺理的帽子,颇有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