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未动声色,心中却对严弘文的心虚冷笑鄙夷。
只是此时,似乎所有人都不愿承认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没想到她徐若瑾有朝一日,会让大魏国的百官群起而攻之,好似成为大魏的余孽。
只是这种感觉,并被让徐若瑾心中有沉重的压力,反而格外畅快。
一年多以前,她还是被人推下湖险些淹死的私生女,被苛待,被鄙视,哪怕是一个做饭的婆子都能对自己吆三喝四。
而如今呢?
她仍旧是被鄙视,被排斥,只是排斥自己的人,从做饭的婆子成为了大魏国的重臣官员。
两位丞相大人,侍郎大人,还有一些他并不认得的人。
只是他们戴的官帽都表明他们是大魏国的佼佼者,是掌控大魏百姓生存的规则制定者。
可在自己的眼中,他们与那做饭的陈婆子又有什么不同?
都是不讲道理,都是贪得无厌,都是私心过重,都是无理取闹。
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尚无比,却不顾他人安危的人。
徐若瑾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冷漠的嘲讽,衣着光鲜无法遮挡他们阴暗的心灵,她早就受够了。
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日,他们的罪孽是会被找回来的!
徐若瑾脚步轻缓,走到正殿之内,看到夜微言高高坐在龙椅之上,正瞧着自己。
徐若瑾并未跪地叩拜,而是躬身行礼,“若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说罢此话,他又转身看向澶州王,“向王爷请安了,没想到会在这等场合遇见您,不知道是不是该自诩为若瑾的荣幸了。”
澶州王目光上下扫亮着他,眉头皱紧,却并未说话。
因为他突然想到朝霞公主……
皇姐当初也曾在早朝之时,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之下,走进正殿。
除此之外,没有女人有过同等经历,哪怕是历代皇后,都没有过这等经历。
可此时此刻,又出现了这样一位女人。
而她的身份却是自己皇姐的亲生女儿,即便没有人真正挑破徐若瑾的生母到底是谁,可站在正殿内的所有人都心中明白。
难道这也是老天爷的安排?
澶州王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已经思绪混乱,若是继续想着皇姐,他坚定不移的心难免会动摇。
凡事总有牺牲品,而眼前的徐若瑾,亦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顶多她因为此事被免去郡主爵位,是不会伤及性命的。
但借此打压梁家势头,压制皇上势头渐起的话语权,这是澶州王的目的,他是不会动摇的。
因为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
此时已经无法再思考愿不愿意,他已身不由己了。
左相大人对徐若瑾的脸色没那么好看,冷笑几声,开口道,“瑜郡主倒是神清气爽,闲庭信步,好似不是得皇上传召来回话的,更像是来游玩赏乐的。”
开口就斥责徐若瑾,无非是左相大人想要先当头来一棒,试试徐若瑾的斤两。
徐若瑾侧身看他,一脸无奈的道,“若是左相大人有着身孕还能跑的话,我倒是愿意瞧瞧。”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