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刚刚知道,原来不讲理是没有底限的。”
徐若瑾看向姜陈氏,“太阴县主一派慈祥安和,而你却如此蛮不讲理,完全想不到这乃是母女二人,没有一丁点儿相像。”
“你不是也不像……”姜陈氏话说了一半儿,突然停下,徐若瑾的生母不是她能随意说出口的。
冷哼一声,姜陈氏自找台阶,“只是没想到那洪有德居然如此恶心,当着众人的面儿就对洪夫人动手,你不要小瞧了,京都之中,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能演变成掉几个脑袋!”
“我自当知道。”
徐若瑾揉了揉腰,感念着腹中孕育的小生命,“他突然暴起,想必早已做好了打算,如若卑躬屈膝不成,那就找个机会闹个天翻地覆,他终归只是礼部员外郎,是今日身份最低的人,而他更是被我朝堂之上抽过一巴掌,对外说我怀恨在心,所有人都会相信。”
“演这么一出悲情戏,而我可能为了名誉名声,对今日的事就此不理,否则他反过来咬我一口,我反而麻烦缠身,他再借着这个机会找他的主子去哭诉邀功,给予几分重视,岂不正合适?”
徐若瑾推断着洪有德的阴险心思,却说的好似天气晴朗,语气平和的让姜陈氏瞪大眼睛。
“你想的倒是够明白,只是你就不害怕?”姜陈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多吗?”
“难道为了怕麻烦,就包容小人作祟拿捏?”徐若瑾的反问,让姜陈氏不屑,“若不是你先揪着洪家不放,洪有德也不会兔子急了咬人!”
“我本就不会饶过洪家,今日不过是个开始,而不是结束。”
“你不也是被他惊住了?”
“那是我低估了他的无耻!”
徐若瑾看向姜陈氏的目光格外认真,“别以为挤兑了我一通,你的事情就能浑过去,严家人求上太阴县主,洪家求上严家,这媒婆子你当的还真是喜庆,就不知姜老太爷如若知道,会是如何评价了!”
提及姜老太爷,姜陈氏的脸色一紧,“你少拿这话吓唬我!”
“我说到做到,姜老太爷的酒一滴都不送,何时我满意了何时算!”
徐若瑾嘴角轻撇,满是不屑,“我还是初次听到能把另有异心的话说的如此大言不惭,严家当初屡屡坑害梁家,你不是不知道,如今还想帮着严家人调离京都?躲避梁家日益增起的势头,我呸!”
“你可以觉得这是小事,但我不这般认为,恐怕姜老太爷也不会这般认为,姜家的几位老爷也不会这般认为,今日拿捏洪家和严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更多是因为你!”
“徐若瑾,你疯了吗?”
姜陈氏是真害怕了,事情如若闹大,可不仅是得罪了姜家,恐怕母亲那里也交待不过去。
母亲虽然不袒护梁家,可她是最敬重姜老太爷,最欣赏姜中方的,如若把他们也得罪了,母亲不会饶恕自己。
“我疯了,那又怎样?”徐若瑾杵着小脸,轻抚着小腹,“终归我是京都中的一朵奇葩,那就继续奇葩下去,洪有德如若要闹,那就闹个彻底,他想就此罢休,我还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