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纮春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两边的脸已经肿痛难忍,好似一只田耗子,只有脸是鼓鼓囊囊肿得老高,动了动嘴,吐出了几颗牙,他已经根本说不出话。
张纮春不由流出了两行热泪,也不顾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他不能明白为何自己一心追随澶州王,可惜澶州王却半点儿维护他的想法都没有?
而且他一心揣摩世子妃的心思,更依此行事,可世子妃居然下令抽他的嘴巴?
难道是他办错了吗?
张纮春仔细想了又想,他都不觉得自己办错了,唯独的错事,就是他高估了自己。
那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和世子妃,怎会顾及他一个小人物的死活?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只是现在才想明白已经有些晚,而且是太晚了!
梁拾数了数张纮春吐出的牙,正正好好十颗,一颗不多,一颗又不少,他送到了徐若瑾的面前,“您罚不着银子了!”
徐若瑾埋怨的瞪他一眼,踱步走到张纮春的跟前,“疼吗?”
“兔……”张纮春吐出的字都变了音调,随后跪在地上,朝向徐若瑾便磕头求饶。
“你即便是把头磕破了,我也不会饶过你,因为你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事情做的实在太多了,刚刚不过是责罚了你污蔑我掌掴世子妃,挑拨我们之间的姑嫂关系,至于你污蔑我指使罗春大人坑害世子妃的事情,我还没有算这笔账。”
张纮春眼前大惊失色,继续连连哭着磕头,好似要磕死一般!
徐若瑾摇头看他,“善良,不是被你利用的,你如若想磕死这里,我是不会拦着的。”
围观的百姓们不由兴奋起来,他们没想到瑜郡主是这般的雷厉铁血,还以为张纮春磕成这个模样,主子心思一软就放过了他!
这等小人,虚头巴脑,谄媚逢迎,两面三刀,作恶多端,看那副嘴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他们更是张纮春贼头贼脑的见证者,起码在王府门前这一番做派,就极其引人作呕!
这样的一个人挨了郡主的处置,老百姓怎能不兴奋?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而一传十、十传百,前来澶州王府门前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澶州王对此甚是不满,走到徐若瑾跟前道,“王府门前不是看你罚什么礼部主事的!你不是来探望嫣儿身子的吗?那你倒是为她亲自去诊脉瞧病啊!”
“本王已经开了口,谁能救治得了世子妃,本王就答应他一个要求,无论这个人是谁!”
澶州王余光一扫一众太医,“加官进爵,赏银万两,有谁来啊?”
太医们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再接这个话了。
这时要再不知澶州王此话乃是对瑜郡主所说,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呆子!
只是人们心里又蹦出个念头,如若瑜郡主为世子妃诊脉的话,会不会看出她是堕了胎呢!
想到这里,太医们心中不由惊悚,更是寒毛乍起!
亦或许世子妃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