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自当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她这几日除却吃药便是睡觉,偶尔与沐阮谈起诊脉一事,也让自己丢失的手艺恢复恢复。
尽管仍需要学,可好歹不是逮谁说谁血脉虚了,沐阮也不再讽刺她是个草野郎中,是骗钱算命的了。
小悠悠如今除了吃奶就是睡觉,偶尔哭几声也是告诉大人们她又嘘嘘了。
说起来这个孩子带着也十分省心,奶娘一个人就能够搞定,只是红杏和杨桃几个人都很想去照顾小主子,可惜小悠悠除了睡觉之外,根本不理睬其他人,连徐若瑾都只能在她醒来的一小会儿抱一抱,其余的时间还真有几分无聊。
只是梁霄这几日经常早出晚归,但却也特意告诉红杏,不许徐若瑾过多看书,以免累坏了眼睛。
因为如今已经当了娘,沐阮已经吓唬不住徐若瑾了,欧而徐若瑾也会犯点儿小脾气,只能梁霄亲自下了禁令。
窗外的雪花飘落满地,将屋顶和大地铺就了一层银白的棉,格外好看。
徐若瑾很想出去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脚印,可这也只能想一想罢了,还没出月子呢,她只能再忍耐几日。
梁霄还曾答应自己,会带着出去游玩一圈,可自己想去哪里呢?
徐若瑾在独自的臆想中,只是想着想着,她的兴高采烈逐渐的收敛消失。
“小师哥。”她突然喊了一声正在看书的沐阮,沐阮聚精会神,不允她打扰,“等我读完这一页。”
“她的身体很差了吗?”徐若瑾没有等他看完,继续打断,只是她问出的问题,让沐阮愣住了,想了半天才走近一些,纳罕道:“你问谁啊?”
徐若瑾白了他一眼,“笨!”
“皇后娘娘?”沐阮对皇后很是不屑,“她的身体没问题,更多都乃是恐惧,自己把自己吓成那副样子的,你怎么会问起她?你不是很不喜欢她的么。”
徐若瑾朝天狠狠的翻了一个大白眼,“我问的不是皇后娘娘!”
“那是谁啊?”
沐阮一怔,随后想起了那个人。
自己也是为了进宫救她,险些没赶回来为徐若瑾接生。
“她的病情很奇怪。”沐阮仔细的回忆了下,“其实我当时也有些摸不透,她似病却又不似病,虽身体虚弱,可并没有病入膏肓的模样,即便是诊脉,也诊不出有什么致命的急症,的确让我觉得很奇怪。”
“奇怪?”
徐若瑾对此认真起来,“你再仔细给我讲讲?”
沐阮略有疑虑,可看徐若瑾直盯盯的目光中,更多乃是担心,他沉了下,才与徐若瑾道:“她被禁之地乃是在皇宫的西南侧,先帝的祭堂后院,便是禁地所在,而那里并没有冬日的暖炉,格外清冷,更没有几个人,陌生寂静得很,没有丝毫人气。”
“而她看起来……”沐阮认真的看向徐若瑾的面庞,“的确与你很像,可更多一分戾气并不柔和,我只感觉与旁人口中的她相差很大。”
“你也听过她的传闻?”徐若瑾对此很惊诧,沐阮可是一个凡事不沾的人,难道连他都知道朝霞公主的事吗?
沐阮点了点头,“有时不想知道,可说的人太多了,难免会听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