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出奇地冷,吕晨君卖力地表演,起劲地想勾着徐若瑾的话头,却没有人搭理。
忽然徐若瑾道:“去泡杯茶来,若是她说得口渴了,便给她润润嗓子。什么时候她想说实话了,就跟方妈妈说一声,让方妈妈告诉我!”
说罢,徐若瑾起身便要往外走,吕晨君猛地站起,尖叫一声:“瑜郡主,你莫要太目中无人!”
徐若瑾只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吕晨君攥着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肉里。恨声道:“郡主若是如此不通情理,我便带着孩子自己去找我相公,总不能就这么在这里没完没了地拖着。”
“哦?”徐若瑾微一停步,淡淡地道:“天下这么大,你又要到哪里去找徐子麟?”
吕晨君咬着牙道:“我娘家出身于涪陵王府,自是去求我娘家帮忙找人!”
徐若瑾微微冷笑,那边吕晨君猛地悚然一惊,脸色却已经变了。
原本这吕晨君变着法子撩拨,不过是想勾起话头,好拿话挤兑住徐若瑾,寻个带着徐子麟的儿子徐少卿出府的机会。
谁料折腾了折腾了半天,却只是被人冷场子晾在了那里。
最终吕晨君反倒把她自己弄得心浮气躁,这一句娘家出身于涪陵王府云云出口,她立刻后悔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卖力表演半天,什么机会没捞着,反倒是把意图给泄了。
而这一切,面前的徐若瑾根本都没动什么心思,甚至是没怎么动嘴!
她原本自视甚高,还存着为涪陵王府立功的心,可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双方的差距居然能有这么大!
这其实也不能怪吕晨君,似她这等人物,原本也没什么机会领教瑜郡主的厉害之处。
“如今涪陵王世子便在京都,必有办法!我的娘家乃是涪陵王世子的……”
吕晨君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如今她已经不想什么把徐子麟的儿子弄出去的事情,只盼着借涪陵王府和夜微澜的背景,能落个自保便是知足。
否则整日在这灵阁的屋中囚禁着,吕晨君发自内心的没有安全感!
徐若瑾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你既是徐家的填房,便该认清楚你此时的身份。既嫁了过来,以后便与涪陵王府再无半点瓜葛。把她带下去,找几个宫里出来的,教教什么是规矩!”
吕晨君忽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怔怔地站在了那里。旁边自有两个仆妇过来将她带走。
如今灵阁连基层的伙计都有不少宫辞时被招来的宫中之人,给吕晨君这样的人教规矩,那些老宫嬷、老太监自然有得是手段。
吕晨君没等再说几句,就直接被拽了下去。
徐若瑾思忖片刻,叫过顺哥儿和春草道:“让这个女人以后就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照顾孩子便是。尤其记住了,少卿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顺哥儿看紧了点儿,不要让他出什么意外。”
对于这种拿孩子****招的事情,徐若瑾从来都是深恶痛绝的,又嘱咐了几句,顺哥儿和香草自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