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们四爷可不是订了亲还撒腿走人的。”徐若瑾想到了云贵人,“也没坑害了别人的一辈子……”
“你说谁?”陆凌枫对云贵人的事情知道的懵懵懂懂,更何况,那么多年过去,他早已经把此事忘至脑后,根本不记得了。
徐若瑾着实为云贵人不值,她心里还隔阂的事情,始作俑者却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听着都让人心里不痛快,更何况是受害者?
“没什么,不记得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徐若瑾摊开双手,“只是你不记得,却不代表别人不记得。”
陆凌枫仍旧两眼发蒙,他本是想看看徐若瑾到底是什么状态的,可孰料自己被她弄的稀里糊涂。
眼见陆凌枫似真的想不起来,徐若瑾朝着他身后努了努嘴,陆凌枫转过头正见到贤妃娘娘在看自己,他眉头微蹙,豁然想到了什么,便见贤妃娘娘起了身,似是要往这边来。
陆凌枫立即站起身,超前迎了两步,贤妃娘娘手中端着茶碗,缓步走到徐若瑾的桌边,可她却并未与徐若瑾说话,而是看向了陆凌枫。
“能在今时今日看到国舅爷出现,还真是让本宫很是惊讶,说起来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贤妃娘娘的语气平淡得很,“却不知国舅爷是否还记得的?”
“是否记得”这四个字中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徐若瑾听得出来,陆凌枫自然也不是傻子,“许久未拜见楚大学士,倒是在下的过错了。”
“知错就好,知错总比错上加错让人心中舒坦几分,只是如今也没有必要拜见家父了,因为连本宫他都不想见。”
贤妃娘娘说这话时,脸上透着几丝遗憾和怨怼,“说起来,本宫虽然不喜欢你,可是看到你时,却发不出什么脾气。事情终有因果,结果已经有了,可起因却让人懵懂无知,这是本宫心里解不开的结,不知国舅是否有什么办法?”
贤妃娘娘的责问,陆凌枫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地思忖了半晌,“事情的起因自当时因为在下自私任性,可我就是我,总不能因为我只想做我自己,便要认这个错。委屈自己去成全别人我做不到,如果贤妃娘娘认为这是错,那这个错我认,但是这份责怪,我却不认。”
陆凌枫直直的看向贤妃娘娘,“娘娘的心结在于无可奈何,如果您是有法子应对的,想必也不会来问在下了吧。”
“国舅爷这话说的让人不明不白的。”
贤妃的脸色很冷,“亦或许,老相爷府的衰落也是有因可循的,本宫觉得这两个字叫报应,不知国舅觉得呢?”
“娘娘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在下没有辩解的必要。”陆凌枫对此颇有不屑,“待有朝一日,娘娘仍心结未解,便自行努力,有能力让人拿把刀横了在下的脖颈,一刀了断,心结也就解了。”
“国舅这是在嘲讽本宫即便心中怨恨却也无能为力了?”贤妃娘娘的脸色很不好看。
“在下正是此意。”陆凌枫的直白让徐若瑾都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很是欠揍。
明明贤妃娘娘便心中积怨,他还伤口上撒盐,这不是找打仗么?
只是那件事情也无法分孰对孰错,他也没有想到贤妃娘娘会主动来与陆凌枫纠缠。
可事实正像陆凌枫所说,贤妃娘娘纠结的到底是什么,或许她心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