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急了,“这么大规模的品酒大会,本来是要宫内外一同庆祝,结果这么半途而废……”
他越说越急,“不行,我得赶紧起来去外面稳住情况,这大会还得接着办才行!”
“行了,你就歇歇吧,这些都不用你操心。”徐若瑾把半个身子抬起的徐子墨重新压回去,“你以为这消息能瞒得住?”
徐子墨被噎了一下没说话。
“事已至此,大家都还惊魂未定,谁还有心情品酒?”徐若瑾反问道。
徐子墨仍是一言不发。
“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掌柜的去处理。”徐若瑾安抚徐子墨,“只要没出人命,事情就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二姐,我就想不通了,那些人就为了抢酒?怎么这么嚣张!”徐子墨想起来就忿恨难平,“外面还有御林卫呢!”
徐若瑾没有理会徐子墨,她注意到徐子墨的衣襟外露出一个小小的信角。
她没有多想,随口一提,“什么东西放怀里这么宝贝?赶紧放好,都露出来了。”
徐子墨一听纳闷了,“嗯?”
他不记得自己衣襟了有什么东西,伸长胳膊小心翼翼避开胸口的伤,掐着信角把东西抽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怀里?”徐子墨提着那玩意左看右看,脸上都是嫌弃,“破破烂烂的。”
徐若瑾这时才看清楚,那玩意儿的模样她怎么都不会忘记。
那不是被她下令送去陆府的圣旨吗!
徐若瑾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动作,呆呆地看着徐子墨提着那玩意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到底什么东西?”徐子墨小声嘀咕就像展开看看。
正当徐子墨忍着身上传来的阵痛要看个仔细时,徐若瑾的手突然伸出来死死按住徐子墨的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徐子墨一顿,扭头就对上徐若瑾好像要吃人的目光,吓得一抖,哆哆嗦嗦唤了一声,
“二、二姐……”
徐若瑾捏着徐子墨的手腕,大声质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二姐!”徐子墨被问懵了。
徐若瑾没有放弃,语气更加严厉地追问,“是什么人给你的!你仔细想!”
徐子墨愣了,他实在是冤枉,他连那是个是什么都不知道,更被说知道是谁給的。
“二姐我真的不知道!我连见都没见过,你相信我!”徐子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手里捏着的究竟是什么,为何二姐的反应这么大。
徐子墨吓坏了,第一反应就是把手里捏着的东西扔出去。
看他的手腕被徐若瑾死死握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徐若瑾。
就连一直站在徐若瑾身后的银花都被吓到了,她不知那张看起来又脏又破的黄布有什么乾坤,但本能觉得不是好事。
徐若瑾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方才的表现吓到了徐子墨和银花,但她仍是板起脸来对二人道:
“从现在开始,就当不知道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