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秀瞧着悠悠赞道:“是吗,悠悠可有先生教了?”
悠悠摇了摇头,有些抗拒:“悠悠有爹爹教就够了,才不要那些先生呢,我听府里的人说,若是学得不好,可是要打手心的,可疼了。”
徐若瑾拉了众人进里屋,朝悠悠道:“你若是学得不好,便是你爹爹教的,也必会打你小手心。”
悠悠低头看了看自个的小手板,撇了撇嘴:“爹爹打也好过旁人打!娘亲,我想和擎儿玩先前那个小玩具。”
擎儿的手里还捏着一颗东珠呢,咿咿呀呀了半天也没见悠悠搭理他,整个人眼神都粘在那阿离身上,擎儿便不开兴了,这会儿见悠悠瞧他一眼,顿时便乐了,将手里的东珠伸了过去要给她。
“悠悠……玩。”
叶荷瞧着自家小殿下这个狗腿的样子,真真是恨铁不成钢,满满的无奈:
“先前殿下要来的时候寻这东珠寻了许久,平日里藏宝贝似的藏着,结果竟给忘了藏哪儿了,咱们一群人帮着找了好一会儿,险些让皇上久等了,奴婢还以为他是又突然想起这珠子了,不曾想,原是要送给悠悠小姐的。”
徐若瑾瞧着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对自家女儿这般上心,也是欣慰的,只是谁又知道这份好能持续多久。
悠悠瞧着那珠子,也是喜欢得紧:“娘亲,这个珠子好好看,悠悠可以拿来玩吗?”
徐若瑾笑着点了点头:“既是擎儿主动送你的,你便收着。”
悠悠开心得紧,奶娘抱了阿离也凑了过来,阿离离这会儿才来了精神,觉也不睡了,眼巴巴的瞧着这两个将东珠滚来滚去的伙伴,一时咯咯直笑。
这内院里也显得甚是热闹。
楚云秀瞧着那些个孩子,叹了叹气:“只盼着他们能一生顺遂,莫像我这般坎坷才好。”
徐若瑾瞧着自家悠悠,心里也是没个头绪:“但愿如此。”
在坐的各位,谁都没有资格说自己过得是顺风顺水的,眼下的一切都是经过了她们自己的努力得来的,甚至有些还是倾尽了她大半的生命力。
越是看起来光鲜的,可能不为人知的苦楚便越多。
楚云秀念及姜必武之事,朝红杏道:“我在宫中时,听闻皇上已经下旨让姜大人出征七离了,你可有何打算?”她说的是红杏。
徐若瑾叹了叹气,有些无奈:“如今我也不知如何劝她了,只盼着她自己能看开才好,否则便一辈子都要困在那个圈子里了,这日子只怕会越来越难过。”
红杏牵出一抹苦笑,不再作答,其实许多事情,连她自己都还不清楚,她又如何去给众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