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弘冷笑了笑,朝那赵大人走去:“平日里背后里议起人来,你们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提起打仗,不是降城就是和亲,将土地与女人献出去,你们倒真是有脸了?这些年若不是镇国公将七离夺回,哪里有你们这一个个的平安?你们可知有多少次,镇国公是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众臣议道:“镇国公原就是将军……”
严弘文打人的心都有了:“便是这一句镇国公,他也担当得起,严某只希望各位记得镇国公的战绩,但凭你们这些人,有哪个能如他这般舍了性命的保家卫国,我严弘文,必写一个服字给他!”
众臣私下里纷纷开始猜忌,这严弘文与梁霄只怕也是一伙的。
要不然,这样的场面好好的坐着,当他的驸马爷就好了,何必来趟这个浑水。
在场的场面有些混乱,夜微言也没有制止的意思,由着他们在那儿争执。
张大人朝众人道:“诸位大人,镇国公的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年镇国公保下了多少城池,只要稍稍一问便一清二楚,镇国公,是当之无愧了。”
众人纷纷道:“张大人,你可不要仗着你是镇国公的人,如今就可以在这儿说这样的话了,如今这般情形,你说得再多又有何用,事实便摆在眼前。”
徐若瑾瞧着这些吵作一团粥的人,微微拧眉便要起身,梁霄将她按住,在她碗里添了些挑好鱼刺的鱼肉:“吃。”
徐若瑾有些头疼:“怎么好好的吵成这个样子?”
梁霄扫了眼看好戏的夜微言,低声道:“上边都不管,就由着他们去吧,不是饿了吗?多吃些。”
悠悠瞧着那些吵起来的人,狐疑道:“爹爹,他们在吵架吗?”
梁霄夹了个小丸子塞她嘴里,温声道:“不是,他们只是在探讨朝堂问题。”
悠悠仿佛受到了惊吓:“这样探讨的啊?那皇伯伯好可怜啊。每天都要被他们这么吵呢,悠悠耳朵都要听不见了。”
梁霄往她小碟子里添了些菜,摸了摸她的,笑道:“快吃吧。”
徐若瑾也不去管那些了,由着他们吵就是了,她先吃饱了再说。
于是这一场宴会便出现了两拔人,一拔在吵的,还有一拔看好戏的。
严弘文在人群里,与这群人吵得面红耳赤,若是熙云公主在,那就更热闹了。
夜微言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便给陈公公使了个眼色,陈公公咳了两声,朝诸位扯开了嗓子道:“诸位大人。”
那些争执的声音一瞬间便安静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皇上可还在呢。
“皇上怒罪。”
夜微言摆了摆手:“此事已定,以后休要再议。”
于是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服谁,转身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上。
当初皇上要提梁霄做镇国公,左督御史可就被贬去穷乡僻壤,众人发泄了不满,皇上警告一句,也就不再多说。
姜必武扫了眼与他一样坐在位置上看戏的夜志宇,朝他举了举杯。
夜志宇面无表情的饮了杯中酒,也不知是不是回应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