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秀在夜微言的身旁坐下,轻笑道:“那便要日日这般大鱼大肉吗?”
良妃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每次来她都跟个大灯盏似的,照在这二人中间,显得她自个越发的形单影只!
日后她绝对再也不会带着夜微言到楚云秀身旁炫耀了。
近日也不知楚云秀给皇上下了哪门子蛊,竟变成这个样子,瞧着实在让人……
今日在朝堂上,徐若瑾让她那般难堪,她更咽不下这口气。
“皇上,臣妾原也是喜欢食素多一些,近些日子喜欢食肉食,想来也是因为腹中有孩儿的缘故。”
叶荷扫了眼良妃,温声道:“我家主子怀着小皇子那会儿,可是成日成日的食素,一闻着腥肉味儿,便一阵阵的发吐,所以小皇子的身子一直虚得厉害,想来良妃娘娘腹中的这个,定然是个体质强壮的小皇子才是。”
良妃摸着孩子笑得一脸骄傲:“这是自然,为了这孩子,本宫吃多少都可以忍受。”
有宫女端了那汤近前来,摆在桌案上,那清淡的香味儿便钻进了人鼻子里。
夜微言顿时便来了兴致:“爱妃这儿的宝贝,可不少。”
楚云秀笑道:“皇上见笑了。”
叶荷盛了一碗递给楚云秀,楚云秀递给夜微言,温声道:“皇上尝尝,可合胃口。”
夜微言如今山珍海味吃多了,这样的民间小菜,虽不精致,可是却也出奇的合他的胃口,他尝了一口便连连称好。
“良妃,你也喝一碗尝尝?”
良妃捏着饭碗,朝徐若瑾摇了摇头:“多谢姐姐一番美意,臣妾近来也不知怎的,只想吃肉,至于这寡淡的素汤,还是姐姐留着自个喝吧。”
楚云秀也便由着她去了,夜微言一碗尽了,又添一碗。
夜色缓缓的流淌着,良妃因着被气的不轻,便说是肚子疼,寻了个由头,便坐着夜微言的撵车回了宫。
在宫里,良妃将东西又是一通砸,怒火中烧:
“你瞧瞧她如今那个样子,好像是我欠了她什么似的,她那是个什么态度!如今成日的占着恩宠也就罢了,连本宫带过去的她也要占着!”
腊梅垂眸,低声安抚道:“娘娘,您如今可怀着身孕呢,可不知要比贵妃娘娘金贵多少倍!皇上定是在乎娘娘的,娘娘可忘了?今儿娘娘腹疼的时候,皇上不就将贵妃娘娘与瑜郡主抛下了?。”
良妃摸着肚子,气道:“那也是担心他的孩子罢了,哪里是担心本宫。”
腊梅扶着良妃坐下,温声道:“娘娘,可不能这么说,这女人原就是母凭子贵的,你瞧那贵妃娘娘,原就是个不受宠的,人人都能欺负的主,如今也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
这般一说,良妃的心便好受了些。
大约也是这一日的折腾着实累了,没一会儿也就歇下了。
京都城的雪在夜里便停了,一抹圆月打云层里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