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秀这才添了些笑:“本宫知道,她向来是这样的性子。”
青争笑道:“可不是吗?悠悠小姐还在满库房的寻小殿下喜欢的东西呢,悠悠小姐瞧着是真不错,想来小殿下日后不仅仅有娘娘您的庇护,更有梁家和瑜郡主的庇护,自然会平安无事的。”
楚云秀捏着帕子擦了擦嘴,眼底露了几分笑意:“是啊,如今本宫唯一放心的就是这一点了。”
说话间叶荷将吃食端了上来:“早知娘娘有了身孕的时候,奴婢就吩咐宫人去备下了,如今想来竟也派上了用场,都是新做的,娘娘尝尝。”
楚云秀拿了筷子,尝了一口那酸黄瓜,只觉没有那么反胃了。
叶荷见青争也回来了,这才道:“娘娘,那良妃如今唤了小表妹进宫,奴婢瞧着,可不像是让她来陪产这么简单。”
楚云秀搁了筷子,擦了擦嘴:“她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让皇上将心思挪到她那表妹的身上去罢了。”
叶荷担忧道:“是啊,听闻那月瑶小姐是个不多得的妙人儿,未进宫之前,前去府里求亲的人便不在少数,如今想来,这心思竟在这宫里头。”
青争拧眉,淡道:“娘娘怎么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将表妹给接进来了?这按着规矩,怎么着也要八个月后,才能准娘家人进宫,可说的也是直系的姐妹,一个表妹,未得传召,也能这样进宫陪产了。”
楚云秀摆了摆手,朝青争笑道:“你没瞧见那腊梅见本宫的时候说了什么?”
叶荷道:“今日倒是说了,是皇上恩准,如今既是皇上恩准了,娘娘这儿自然也就不好办了,左不过就是个月瑶罢了,娘娘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看那良妃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青争气道:“她如今想将她的表妹接进宫里来分了娘娘的恩宠,只怕到时候被自家养的狗反咬一口也未可知。”
叶荷笑道:“这话虽粗了些,可也是有道理的,只是咱们谁也没有见过那姑娘,也不知秉性品相如何。”
青争端了茶盏搁在一旁,淡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是一丘之貉,想来也相差无几,你何必去费这个心思想这些?”
楚云秀捏着一根酸黄瓜,也没吃,只是捏着,闻着那酸味儿,就觉舒坦了好些:“行了,她既要入宫,见本宫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见了就知道了。”
叶荷将那干梅花端了来,朝楚云秀温声道:“如今娘娘的吃食,衣物、香粉咱们都是事先便验了的,如今用的时候要再验一遍,想来是无事的,娘娘尝尝这梅花茶。”
楚云秀叹了叹气:“只怕百密便有一疏,本宫如今都不打紧,可是本宫不能伤了本宫肚子里的孩子。”
青争拧眉,沉声道:“那下毒之事,依着奴婢看,恐怕多少与良妃也脱不了干系,谁知道那狗是吃了良妃殿中藏的毒物死了的,还是真的为人所害?依着良妃的性子,若是那狗当真为人所害,她岂能罢休?只怕就算是个冷宫,也要被她给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