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鸿非但没有下手,反而打得更狠了。
红杏扒在窗边急道:“二爷!姜必武写了三封信,还有两封信已经派人发出去了,信上说的是梁家寨的事情,您快寻人去拦截,若是落到了皇上的手里,只怕……”
姜必武瞪着红杏,咬牙切齿:“红杏,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何曾亏待过你,你要这样对我!”
红杏指着姜必武的衣袖子,朝梁鸿大声道:“二爷,你快看他的衣袖子,他的衣袖子里还有一封信,我不知道前两封是不是一样的。”
梁鸿闻言扯出那衣袖子里的信,一脚将姜必武踩着,一手打开信,匆匆扫了一眼,沉声道:“混帐东西!这样的信你也敢发出去!”
梁鸿朝着姜必武狠狠的就是一脚,朝刘磊道:“你将红杏安排到军营里去,务必要保证她和孩子的安全,我马上去处理此事,切记保密。”
刘磊最敬佩的就是梁家军了,所以对梁鸿几乎也是言听计从的,可是如今看看自家打得不轻的兄弟,再看看锁在屋子里的红杏,一时有些犹豫。
梁鸿转身匆匆走了,他一出院子,便马上安排了梁家的暗卫去将信追回来,另外又安排了几个快手,将信传递给梁霄!
小院里,姜必武艰难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走了进去,反手便将门给关上。
站在外边的刘磊着急不已:“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二爷吩咐了,让属下将红杏和孩子带去军营。”
姜必武凝着红杏,他满身是血,如今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红杏:“你非要把我搞的家破人亡,把我害死,你才甘心是不是?红杏,这些年我自问待你真心实意,先前要害你的是卢紫梦那个毒妇,又不是我,如今你要这样害我!”
红杏瞪着姜必武斥责道:“你家破人亡,是你咎由自取!你和卢紫梦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当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么个人!”
姜必武朝着红杏扑了过来,伸了手去掐她的脖子:“你这个毒妇!你想害死我!”
红杏与姜必武在屋子里起了争执,姜必武本就被梁鸿打得不轻,红杏如今一路从京都城走到了这七离,若是没有一点点的功夫防身,只怕也熬不到今天了。
二人便这么打了起来,躺在床上的阿离瞧着这正撕扯的二人,吓得嚎啕大哭,这是红杏头一次见自家孩子哭得这样大声,一声慌了神。
姜必武浑身是身,跪坐在地上,死死的掐着红杏的脖子。
刘磊急道:“大人!红杏可是你的夫人啊,你怎么能对女人下手呢,孩子都吓哭了,这夫妻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解决的,可千万不要动手啊,赶紧把门打开。”
刘磊抬脚就要去踹门,可是那门从里边被锁了,刘磊也不是这梁鸿这样的铁血汉子,一脚哪里踹得开,一时急得不行。
红杏被他死死掐着脖子,整张脸青红胀紫。
她慌乱之际扯下发间的铜簪子,尖锐的铜簪子狠狠的扎进了姜必武的肩上。
红杏瞪着他,斥道:“姜必武,你想害死梁家,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垫背!”
语毕,红杏又是一簪子,狠狠的扎在姜必武的肩上,姜必武倒在她的身旁,伤得不轻。
姜必武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她,朝刘磊道:“此毒妇,毒杀亲夫!刘磊,把她压起来,关进军营的牢里去。”
红杏抱了孩子便想要逃出去,但是刘磊将红杏拦了下来,无奈道:“红杏夫人,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对大人下得去手!”
红杏抱着大哭不止的阿离,凝着刘磊乞求道:“是他要杀我在先,他想掐死我……”
刘磊摸了摸脑袋,有些头疼。
姜必武撑着身子爬起来,来到门边朝刘磊道:“你若敢讲她放跑,军法处置。”
刘磊无奈,只得朝红杏道:“红杏夫人,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我家中还有老小要照顾……”
红杏被刘磊拦了下来,她回头瞪着姜必武,斥骂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你有什么便直接冲我来!”
她眼底满是痛苦与失望!若是早知道这样,她何苦这样不远万里的来寻他?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阻止姜必武谋害梁家,只是这样的阻止,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信的速度传得极快,也不知道姜必武先前那两封是什么时候发出去的!
红杏只恨自己没有更早一点揭破这姜必武的阴谋,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先前她不甘心,不愿意承认,她找的这个男人不是个东西,可是如今她认了!她终于失望透顶了。
红杏被刘磊押进了军营,姜必武到底是七离的主将,在场敢给他脸色看的,都不过是替梁家不平。
如今梁鸿去追查那两封信去了,不在军营里,自然也就是姜必武在管事了。
众人见了姜必武,便将他抬去了军营那里,姜必武朝众人道:“你们要记得,我才是皇上亲命受任的主将!若是再有违命不遵者,军法处置!”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红杏被关进了营帐里,里边倒是什么都有,还烧了一盆碳,暖和得紧,只是红杏的心里却是满肚子的气拂开帘子来到门口就见有守卫叉了两把刀,红杏只得转身回了营帐里。
她抱着孩子在营帐里边打转,如今这儿断断不能久留了,可是她要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她必须要离开,她马上要离开。
这样的男人,她真是一刻都不想看见,她绝不能让孩子落入这样的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