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瞧着陆凌枫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情暴发的太突然了,怎么恰好,陆凌枫这么及时就过来了?
哪怕是兵部的事情,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可若说不是巧合,倒也说得过去,毕竟这朝堂之上的人都知道,方斩与梁霄原就是不大合得来的。
今日陆凌枫说的那些话,虽从明面上来看没什么,是为大局考虑,可是细想一想,总让人觉得这是在替梁家开脱。
滋事体大,这样的大消息,谁敢轻易的散发出去!
吉安抹了一把脸,瞧着这晴好的天,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大殿里夜微言起身在窗前吹着风,已经吹了好一会儿了。
陈公公端了茶盏过去,温声道:“皇上,您喝口茶吧。”
夜微言头疼道:“朕如今哪里有心思喝茶。”
陈公公将茶盏搁在桌案上,安抚道:“皇上,今日之事,确实是让人头疼了些,只是皇上龙体也是要紧的。”
夜微言拧眉叹了叹气:“如今这朝中这般动荡,朕心里实在不安呐。”
陈公公将窗推得开了些,朝夜微言笑道:“皇上,如今天气正好,您不如出去散散心,这大好的河山,您忙碌于政务之余,也须得好好看看才是。”
这宫里头的红墙绿瓦,无一不透着一股子的压抑感,夜微言凝着那几株开了花的寒梅,烦燥不已:“这万里山河都是朕的,可朕又总觉得,朕若是一个不留神,许就成了旁人的了,陈公公,朕,不得不谨慎一些。”
陈公公瞧着那窗外的景致道:“皇上辛苦,老奴是明白的。”
阳光从窗外折了进来,落在夜微言的身上,尽管这屋子里生了碳,可是这股子的暖意,却是远不及这太了的千分之一。
夜微言身上暖暖的,可是这心里却是一片荒凉。
“你如何看待此事?”
陈公公慌忙道:“皇上,奴才不过就是一个宦官,哪里懂得这政务上的事情。皇上您可别为难了奴才了。”
其实陈公公谁也不帮,他真正帮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夜微言。
夜微言抬步走了出去,这拱形的门外是一片浅清的露台,露台建于水中,于露台上置有软塌与茶几,夜微言坐到了软塌上,陈公公会意,将鱼杆递给了夜微言。
夜微言说是钓鱼,其实也不过是打发心里边的烦闷罢了。
“陈公公,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