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君替这虞尚云领兵打仗,可是这国主却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给她。
一旁的梅兰安静的站着,不敢说话。
悠悠捏着给梅兰挑出来的浅绿玉笔过来递给她,笑道:“梅兰姐姐,这个是给你的,你的字好看,就配这样的好笔了。我那一手的粗字,可不要浪费了这样的好笔。”
梅兰瞧着那只笔拘谨得很,一时有些无措。
花氏推了她一把,嗔笑道:“这可真是只好笔,梅兰,你快与悠悠小姐去写一写,看可如意?”
梅兰这才接过悠悠的笔,局促的朝她福了福身:“谢谢悠悠。”
花氏点了点头,催促着道:“快去试一试。”
悠悠笑道:“是啊梅兰姐姐,你还说要教我习字呢,娘亲总说我字丑,我瞧着你的字最是好看。”
悠悠琢磨了很久,她觉得她娘亲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她若是想要成为她爹爹那样的人,必然是不能当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的,混迹于这战场与官场,若是没有一点点的计谋在里边,是很容易吃亏的。
虞尚云急匆匆的出了徐若瑾的宫,到了宫外的时候才问:“废院怎么了?”
孙伯亦步亦趋的跟在虞尚云的身旁,急道:“据那胖太监来报,说是废院的禁地里有人进去过,可是他去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查到,问那孩子,他又总是闭着嘴,什么也不肯说,只没日没夜的干着粗活,奴才听闻那双手都已经磨得不成样子了。”
虞尚云定了脚步,朝着一旁的墙狠狠的踹了一脚:“一群废物,什么人进去过都查不出来?”
孙伯摇了摇头,无奈道:“说是没有查出来,这门也没有开过的迹像,院子的院墙也没有爬过的痕迹,所以奴才也十分不解,这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进去了又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
孙伯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孩子。
可是虞尚云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朝孙伯拧眉斥骂道:“你怎么安排的人?这样重要的一个地方,连一个人都查不到!马上派人过去,给孤严防死守!若是再飞进去一只苍蝇,孤要摘了他们的脑袋!”
孙伯闻言叹了叹气,心疼道:“国主,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纵然当初那人百般不是,可是这……这到底还是个孩子,到底还是这兆国的皇族子嗣,这过去的事情不妨就让他过去了,否则您这样日夜的记着,又是何苦呢?国主这心里的结,还须要系铃人来解啊。”
如今这兆国的皇家子嗣已经没有几个了。
那个孩子虽然生于那样的家庭,到底他还小,又能懂些什么?
如今事已至此,虞尚云却从来不曾去认过那个孩子,说到底,也是前尘往事放不下。
虞尚云一拳砸在墙上,墙上裂开了细微的痕迹,他低斥道:“你管得太宽了!”
孙伯闻言无奈道:“国主恕罪,老奴也是希望国主能够得已解脱,不必再为往事烦心。”
虞尚云收了手,抬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孙伯与这龙撵不远不近的跟着,孙伯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虞尚云背影有些萧条,让人瞧了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