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每日行为常常奉行: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轻行缓步,敛手低声。
此刻,梅梅却是扭动腰肢,风骚露骨,极尽挑逗之能是。花子们哪曾见过这种女子,且又是一个美得极为怪异的丫头。看在眼里,痒在心上。早看得难以抑制,口水直流,恨不得一口将梅梅吃了下去。
柳盈盈见状,急忙叫道:“花子兄弟,莫要停手,快将那厮擒下。有谁争得头功,本门主定然以身报答,与其尽情欢好。”柳盈盈不知梅梅底细,并未冒然相问,只得继续鼓噪。
“各位花子哥哥,快些住手!”梅梅娇声一呼,真是莺声婉转,甜美异常。顿时,花子们已有大半停下手来。
柳盈盈急忙娇呼:“莫要停手,快快擒下那厮。”
梅梅摆手:“花子哥哥快些停手,本姑娘要给各位分发银子。”
“什么,银子?嘿嘿嘿……有了银子何愁找不到姑娘。”几个花子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美人在眼前晃动。
此时,柳盈盈才感到梅梅乃是故意捣乱,不禁心中有气,沉声道:“小姑娘莫要插手,这是玄阴门门内私事。”
“什么,玄阴门?本姑娘怎地从未听说。”
柳盈盈听了更加气恼,暗道:“江湖中人怎会不知玄阴门,门主‘阴魔’陈秋水乃是乾坤六魔之一,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单单是这个黄毛丫头不知。难道她真的不知,还是故意捣乱?”
思虑甫毕,柳盈盈面色一沉,便要发作。但想想后,立马又换上一副轻松神态。媚笑道:“小姑娘不知亦不为怪,但说起‘阴魔’陈秋水,姑娘不会不知吧。”
“哦……陈秋水……”梅梅似有所悟,道:“你是说‘阴魔’陈秋水?”
“不错!”
“陈秋水……陈秋水又是何人?”梅梅装作迷惑。
柳盈盈一怔,满以为梅梅知道,见状不由苦笑:“请问姑娘又是何人?”
梅梅一撇嘴,道:“你这老妇活了这么大年纪,说话却是幼稚得很。本姑娘先问,你尚未作答,却反而问我,我如何能答。”
柳盈盈听梅梅管自己叫做老妇,心中甚感不快。沉声道:“本门主不管你是何许人,奉劝你莫管闲事,省得惹祸上身。”
梅梅笑道:“本姑娘想起来了,你便是柳盈盈柳副门主,对否?”
柳盈盈一愣:“不错。但本门主并不识得你。”
“不识不打紧,就怕你识得本姑娘。”
“此话怎讲?”柳盈盈又是一怔。
梅梅诡笑一声,神秘道:“本姑娘素闻柳门主媚功超绝,淫性十足,精于采阴补阳之术,一向喜爱青年俊彦。依此间情形来看,柳副门主已经沦落到献身花子的地步了,真是凄楚可怜,令人惋惜。不过,柳门主能有今日成就,恐怕也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以此推断,江湖上的青年英雄怕是都曾与门主有过一腿,不知是也不是?”
“咯咯……”柳盈盈听了不怒反笑,对梅梅所说似乎并未在意。媚笑道:“小姑娘知道的倒是不少,真令本门主钦佩。不过,姑娘所称的青年俊彦,本门主倒是并未遇到几个。”
“唉……”梅梅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柳门主真是遗憾。门主遇到几个也是门主的福气,若是早些遇到了本姑娘,门主恐怕要日日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了。”
“哦!这是为何?”
“嘻嘻,本姑娘同门主一样,也喜欢采阴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