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诡异地笑笑,看一眼朗笑,骈指捏住当啷的东西,手上突然加劲。“啊……啊……”朗笑惨嚎出声,一声接着一声,凄惨无比。声音如同受伤的饿狼,听之令人汗毛直竖。
“嘿嘿嘿……感觉如何,若是还能挺住,本魔煞便割下了它。”说罢,挥动软剑便要斩向下体。朗笑惨叫一声,吓得连忙求饶:“臭……公主……姑奶奶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与公主作对了。请公主饶了我,饶了我吧……公主但有吩咐,本魔定会不遗余力,即使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留下我这命根,本魔全凭公主调遣!”
“真的?”梅梅收回软剑。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求公主饶了我!”朗笑忍着剧痛,忙不迭地求饶。
梅梅撇撇小嘴,道:“哦,看你这副熊样,好似天不怕地不怕,原来却是怕这个吊东西。嘿嘿嘿……不过,还有这老家伙。”说着,梅梅转向阚魁,诡笑道:“本魔煞该如何修理老家伙才好……挖心?掏肝?割鼻……哦……不行,老家伙乃是血魔,每日定是要饮鲜血。罢了,本魔煞便将你绑缚在此,日日只可饮水,不可饮血。如何?”
阚魁大怒,血红的大嘴一张一合,不住地喘气,瞪着血红的眼睛,吼道:“臭丫头,我杀了你!”
梅梅笑道:“你现在能杀我?呵呵,老家伙受伤还有力气吼叫,本魔煞便给你松松筋骨,顺便给你放点血。省得你狂吼不止,吵得本公主心烦。”说罢,梅梅一抖软剑,阚魁上衣前襟应手而落,露出血水殷殷的前胸。剑尖在皮肤上划动,从咽喉到小腹,不停地晃动着。
阚魁杀人无数,心性残毒,见此,更是破口大骂:“臭丫头,贱货,若被老夫擒下,定将你千刀万剐!”
“哦?千刀万剐……呵呵,千刀万剐!你若不说,本魔煞倒未想起,今日便要试试什么叫做千刀万剐。”梅梅不气不恼,剑尖依旧在皮肤上划动。“哎呦……”梅梅惊呼一声,但见那黑红的皮肤忽然冒出一道血水。梅梅口中咂咂有声,不住地念叨:“唉……本魔煞怎地如此不小心,居然划出了血口。”
“贱货,老夫杀了你!”
“哎呦,怎地还是不小心,又划了一道血口!”梅梅自顾念叨,但剑尖却没有离开阚魁。一边念叨,一边划动。每一次划动,便又多出一道血口。朗笑见此,心头一阵颤栗,他真想象不到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心性会是如此狠毒。狠毒也就罢了,却拿鲜血当儿戏,以宰割他人为乐事。
此时此刻,朗笑不由担心起自己,猜测这丫头是否能放过自己。朗笑一辈子与阚魁在一起,杀人无数,凶名昭著,残忍成性。但在自己成为待宰的羔羊之后,恐惧也随之而来。
不一刻,阚魁身上已是血口密布,纵横交错。翻卷的血口,犹如婴孩的小嘴,向外流着鲜血。梅梅似乎很兴奋,看着流淌的鲜血,越看越高兴,好似看着琼浆玉液。“老家伙,若是求本魔煞饶你,便可活命,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贱货,有种你便给老夫一个痛快!让老夫求饶,妄想!”阚魁名号不愧是魔字当头,全身几乎被鲜血染红,却仍是破口大骂,面上毫无惧色。
梅梅仍未停手,剑尖继续划动,慢条斯理地道:“老家伙倒是有种,虽然你武功不错,但依你现在这种功力,便妄想与魔门为敌,真是瞎了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