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纳命。”少年气愤已极,喝声刚落,径向那苗条身影扑去。少年扑击的速度甚快,两人接近后,倏然之间,但见寒光一闪,少年的长刀突然蹦了起来。“啊……”少年惊叫一声,疾速抽身后退。少年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但见那黑衣劲装的苗条身影,戴着绿色蒙面巾,生得凸凹有致,婀娜多姿。手中一柄短剑,剑尖吞吐着尺许长的剑芒。仅仅露出的双眼,不停地眨动着,放射着阴冷的寒光。那蒙面女子盯着少年,冷声道:“倘若只是威远镖局的镖车,本姑娘倒可放二等一马。既然有青龙帮参与,本姑娘便要定了。尔等立刻滚开,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那少年看着手中缺了几个小口的长刀,心中有些惊惧,但仍是忍不住断喝一声:“何方女子,胆敢劫夺威远镖局的镖车。”
蒙面女子嗤笑一声:“本姑娘劫的是青龙帮的镖,此事与你无关,立刻滚开。不然,本姑娘剑下可是没长眼睛。”
那少年冷哼一声,凝住蒙面女。稍后,忍住火气,道:“我乃威远镖局少总镖头赵绪良,奉家父之命押送镖车,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方便可以,尔等即刻离去,本姑娘就方便了。”
赵绪良听得一怔,不由火气上涌,厉声道:“不知好歹的东西,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看刀!”赵绪良说打便打,刀随声起,又向那蒙面女子挥去。
“来得好。”那蒙面女娇喝一声,手中一挺短剑,立即还以颜色。刹那间,刀剑甫一接触,嗤嗤地撞出一溜火花。但闻金铁交鸣,两人战在一处。过了十数招,蒙面女似乎不耐,剑势一变,幻出一蓬蓬剑芒,只听嘶嘶声响过,赵绪良身上登时出现了数道伤口,英俊的面目涨得通红。
而那蒙面女子的身法甚是轻松,面对少年的攻击,丝毫不显凌乱,轻松地递招过招。赵绪良越打火气越大,心中一急,刀法突变。但见刀光霍霍,分向蒙面女子上中下三盘袭去。
蒙面女子娇喝一声,短剑抖动,轻松地迎向长刀。只听得金铁交鸣声过后,赵绪良的长刀被剑芒震开。仔细一看,那长刀只剩下了一半。赵绪良大为凛然,顾不得制敌,急忙抽刀回身,迅速避了开去。
蒙面女子收回剑势,剑尖上的剑芒依旧闪烁,放射着诡异的光弧。看一眼赵绪良,冷声道:“少总镖头,本姑娘见你年少,一身功夫来之不易,不忍杀你。望你还是知趣一些,立刻滚蛋!”
赵绪良双目赤红,显然是功力不敌,在众人面前哪能下得台来。厉声道:“想要夺镖,先要过了本镖头这关。镖在人在,镖失人亡!”
蒙面女子平静地道:“不怕你灰心丧气,以你这点武功,还遑论什么镖在人在,镖失人亡。即便你那老爹亲自前来,恐怕也不是本姑娘的对手。输了便输了,不敌便是不敌,还在此充什么英雄。”
赵绪良气闷交加,此刻,心中甚是悔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己抢先出头。正在悔恨、怒气冲冲的当口,便见那高瘦的镖师走了过来。一对鹰枭般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蒙面女子,阴狠道:“你这贱人未免目中无人,本镖头倒要领教几招。”
那蒙面女子镇定自若,轻笑道:“原来是吴副镖头,幸会幸会。”蒙面女说罢,仍是不丁不八地站着,眼中没有一丝幸会之意,有的只是不屑。
那吴副镖头气极而笑:“数十年来,威远镖局在江湖之中,道上的人物无不礼让三分,更是无人敢劫威远镖局的镖物。这位姑娘倘若只是开开玩笑,我等不为己甚。如若有心劫镖,我等亦非贪生怕死之辈。姑娘只身来此,打斗起来恐怕讨不得多少好去,,姑娘还是走吧。”
蒙面女子道:“看吴副镖头的意思,难道说是要依仗人多势众,群起而攻,便想杀了我不成?”
“姑娘最好有自知之明,本镖头乃是好心奉劝,你切不可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