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擎仰头大笑,“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肥羊,不要白不要,更何况那菁妃是旷世美人一个,那永和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真是一箭双雕啊,这和亲,我必须拿下!”
“可是主子有没有想过,”狼五看杨擎高兴成那样,不忍心泼他凉水,但也无可奈何,“传闻永和娇纵叛逆,怎么可能轻易顺服了主子?”
“娇纵叛逆?”杨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屑道,“再如何的贞洁烈女,只要到了床上,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狼五愕然,张了张嘴,再没能说出来些什么,霓裳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到了主子这里,还不是乖的跟绵羊一样,再说了,连对杨西念死心塌地的女人主子都搞得定,更何况一个北灵国的娇纵公主?
心里在没有了担忧,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那属下这就去了。”
杨擎不言,点了点头,见狼五离去,望向窗外,风卷起叶子,飘飘杨扬的落下,就此失去了生机,勾唇一笑,那笑容里却是如同阴风过境。
“对了,菀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杨西念拉着李菀茗的手,往崖顶走去。
“喂,不是去找元婶吗?”李菀茗瘪了嘴,自己身上可是带四个沙袋呢,还是个女子,哪能跟面前这个大老爷们的体力相提并论啊。
“元婶一会再找,不着急,她又不会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只是带她去看个东西,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再说,杨擎的人还虎视眈眈,他不可能就这么散漫放任他去,只是难得的二人世界,趁机享受一下也不是不可。
“那好吧,给你。”将杨西念先前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取下,低头看了看胸前,衣服已经干了。
手腕一阵清凉,在看了去,杨西念将她的袖子挽起,小心翼翼的拆着绑在胳膊上的沙袋,长睫半掩,神色间淡淡的,只是嘴角噙了一丝入骨的温柔,看的李菀茗心里一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夫君能有这般出色,无论是长相,能力,还是身份,修长如冰雕的手指灵巧的抽着丝带,转眼间,已经将两只胳膊上的沙袋尽数拆下。
李菀茗这才反应过来杨西念在做什么,忙抓了他的手腕,停下他的动作,“你做什么?”
杨西念不紧不慢的抬眼,望进她如水般的秋眸,“爬山带这些东西不累吗?”
“干什么玩意不累,不带这些东西也累啊。”李菀茗耸耸肩,人活在世上本就是极为辛苦的,但是若就这么放弃了,还不如不开始,就像她对杨西念,明知道他的母后是极不喜欢她的,可她还是一直坚持,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被皇后所承认。
杨西念望了她许久,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里神色难辨,良久,吐了两个字,“也好。”抬头望了望山顶,就这么爬上去太浪费时间,也怕元婶那里出了什么变故,长臂一捞,将李菀茗打横抱起,脚下轻点,飞身上了最近的一棵树顶,顺着侧脊一路飞腾。
李菀茗见杨西念看向山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跟着看了过去,却忽觉身下一空,随即就是天旋地转,惊呼一声,立刻稳了心神,反手将杨西念的脖子死死缠着,仰着脸看着他俊美的侧脸。
修长的颈项,上升是线条优美柔和的下颚,脸颊削瘦,薄唇轻抿,是淡淡的橘色,心里一动,想着自己经常被这样完美的唇吻着,脸上就一阵发烫,慌忙别开视线去,可是越忍着不看,目光就越不由自主的向他看去,他就像是一个强力磁铁一样,将她深深吸引。
身子微微一沉,撞上杨西念刚好看下来的目光。
偷看人家被发现,李菀茗恨不得立刻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此刻环在他脖间的手更像是碰到了烙铁一般,烫的缩回手去,试着挣扎几下下来,却发现被杨西念抱的死紧,嗔道,“放我下来。”
“你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就放你下来,”杨西念刚才就看见她面色酡红,宛如桃花初绽,见他看来,立刻别过眼去,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被杨西念捕捉到了她眼里的羞赫跟慌乱,忽然就想这么逗她一逗,看她窘迫的样子,煞是可爱。
李菀茗心里骂了句娘,难不成要她告诉他,方才在想着他用那么完美薄削的唇吻她的感觉?任李菀茗再如何的脸皮厚也是说不出口的,故意将脸色往下一沉,“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个无赖了。”
杨西念摇摇头,知道她没有说真话,也不拆穿,将她缓缓放到地上,一手勾过她的腰就往前走去。
耳畔夹杂着风声跟急促的流水声,远远望去,视野宽阔,好似万物尽收眼底,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刚才的羞赫尴尬早都被风吹去,见前面是一处断崖,杨西念还继续往前走去,不由得捅了捅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你要拉我殉情,我可不干啊,我还要苟且偷生五百年。”伸出一只手,五只张开。
五百年,杨西念不禁哑然失笑,凡人怎么可能活到五百年,也不答,朝着远处给李菀茗递了个眼神。
李菀茗见他笑而不语,只是看着远处某个方向,环了胸也大剌剌的看过去,入眼一片金黄,微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被吸入肺里。
杨西念看着李菀茗的侧脸,不知道这份小惊喜她是否喜欢,不见脸上的欣喜跟兴奋,而是一手撑着下巴迷惑的看着那片在风中随意飘动的向日葵花田,眉头轻轻蹙起,“不喜欢吗?”
李菀茗放在下巴的手又点了点额角,“我记得我去过那里,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地方……”扭头迎向杨西念灿若星光的眸子,“京城只有这一处花田吧?”
杨西念点头,“不曾听说过,这片花田也是昨日我们偶然发现的。”
“这里可是太子府的北方?”李菀茗又问了个不着边的问题,目光急切。
杨西念点点头,云里雾里。
“那就没错了,我去过那里。”跟莲香溜达偶然看到疯玩了一次,第二次则是春花病好带她散心玩了一次。
“那你可曾在那里见过什么人?”杨西念眼前一亮,那个太监也会去那片花田,若是让李菀茗遇上了,还可以找人画了他的画像搜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