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大的小官,不值得一提。”易文墨谦虚地说。
“县太爷一级的,还小?假谦虚,真骄傲。”陆三丫瞥瞥嘴。
“县太爷也就七品嘛,当然是芝麻官了。以前,听说还有一部电影,叫《七品芝麻官》。”易文墨嗬嗬笑着说。
“易哥,那…那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您易校长呀?”陶江嗫嚅着说。
“咱们都是一家人,叫什么官职,多俗气呀。”易文墨说。
“应该叫易大校长,人家是省重点学校的校长。”陆三丫斜眼瞅着易文墨。
易文墨嘻嘻一笑:“你就是叫我易特大校长,我也敢答应。”
“喊你个大,就算抬举你了。还想特大,没门!”陆三丫瞪着眼说。
护士喊陶江去药房领药。陶江一走,陆三丫就一把揪住易文墨的耳朵:“你对陶江说我今天有急事吧?真能撒谎,尽骗老实人。”
“哎哟哟,三丫,你轻点揪。”易文墨叫唤着。“我,我看你没来,给你打个圆场,你不感谢我,还打我,真不知好歹。”
“腿长在我身上,我来不来与你有屁相干。”陆三丫狠狠揪着易文墨的耳朵。
“三丫,耳朵上经络多,不能乱揪的。”易文墨疼得呲牙咧嘴。
“我要你管我的闲事,讨打呀!我问你:以后还管不管?”陆三丫质问道。
“哎哟,我以后不管了,真的不管了。”易文墨觉得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以后,我跟陶江的事儿,你少插手。”陆三丫警告道。
“好,我保证不插手了。”易文墨连声求饶。
陆三丫刚松开手,陶江就回病房来了。他一进门,就问:“易哥,你耳朵咋这么红?”
易文墨讪讪地回答:“耳朵有点痒,搔了几下就红了。”
“被什么虫叮了?”陶江凑近易文墨的耳朵,仔细看了看。“这个季节不会有蚊子呀?”
“可能是臭虫叮的。”易文墨瞅了一眼陆三丫说。
“臭虫?医院里不应该有臭虫呀。”陶江十分疑惑。
“说不定还是个母臭虫呢。”易文墨说。
“母臭虫?”陶江一脸的疑惑。“难道母臭虫很厉害?”
“是啊,陶江,以后你就知道了,母臭虫不是一般的厉害啊。”易文墨一语双关地说。
陆三丫瞪圆了眼睛,偷偷用脚踢了一下易文墨。
“妈呀!”易文墨惊叫了一声。
“易哥,怎么啦?”陶江赶紧问。
“腿好象也被母臭虫叮了一下。”易文墨惶恐地说。
“是吗?叮在哪儿了,让我看看。”陶江蹲下来,想挽起易文墨的裤腿。
陆三丫见陶江蹲下身子,又一把揪住了易文墨的耳朵。“哎哟!”易文墨又惊叫一声。
陶江一抬头,陆三丫赶紧松开手,笑眯眯地说:“姐夫,让我看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