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妹,我有急事,要马上出去一趟。”易文墨手忙脚乱地拎起包,抬脚就走。
“大哥,我陪您一起去吧。”小刘见易文墨神色慌张,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不禁有些担心。
“不用,你去了不方便。”易文墨说着,三步并做两步出了校门。
易文墨知道,肯定是徐主任生病了,不然,小曼不会这么急让自己去。易文墨招了一辆出租车,急速赶到了医院。
在医院急诊室,易文墨见到了小曼。
小曼指了指急救床,对易文墨说:“大哥,咱爸突然晕倒了,正在抢救。”
“怎么回事呀?是累狠了?还是受刺激了?没生命危险吧?”易文墨连声问。
“爸出了几天差,一回来就赶到单位,可能没休息好的缘故吧。”小曼说。“大哥,我喊你来,一来怕爸爸出了事。二来想等爸爸清醒时,第一眼能见到亲人。”
易文墨点点头。心想:这个小曼真固执呀,明明看到了我父亲的遗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他非常爱我。试想:如果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他对我能有这种深沉、真挚、炽热的感情吗?因此,父亲的遗书表明:我与徐主任不可能是父子关系了。
易文墨揽住小曼的腰,安慰道:“小妹,别急,不会有事儿的。”
小曼擦擦眼泪,说:“大哥,等会儿爸醒来时,咱俩一个人握着他的一只手。”
易文墨说:“好。不过,徐主任看到我,会不会感到诧异呢?”
“大哥,你刚才称呼爸是徐主任,什么意思?”小曼不快地问。
“我,我一时失口。”易文墨搪塞道。
“不是一时失口吧?你是不是看了你父亲的遗书,认为我爸不是你爸了,对吧?”
易文墨点点头。“是,是这个意思。小妹,难道你看了我父亲的遗书,得不出这个判断吗?”
“一封遗书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至少,还不能推翻我原来的推论。”小曼瞪了一眼易文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不许你再叫徐主任,至少,也得叫个徐伯伯吧。”小曼嗔怪道。
“我刚才喊错了,跟小妹做深刻检讨,保证下不为例。”易文墨握着小曼的手。
“大哥,世界上的事情远比你我想象的复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单凭一封遗书,你就能做出明确判断吗?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小曼严肃地说。
“也许是我头脑太简单了,唉,以后还靠小妹多指教呀。”易文墨谦虚地说。
“爸醒了。”小曼惊喜地叫着,跑到徐主任身边。
易文墨赶紧跑到急救床的另一边。
小曼握住爸爸的一只手:“爸,您终于醒了。”
易文墨握住徐主任的另一只手:“徐伯伯,您感觉好点了吗?”
徐主任看看小曼,又望望易文墨,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满足的神色。
“我没事儿。刚才,感觉有点累,就迷糊了一会儿。”徐主任轻描淡写地说。
徐主任望着易文墨,有气无力地问:“文墨呀,是小曼把你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