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怕什么,来什么。”易文墨连声叹气。心想:若是不在外面吃那一顿饭,还能赶上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没坚持先到医院来。
“姐夫,都怪你!”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怪我什么?”易文墨莫名其妙。
“怪你右眼跳呀,怪你净说不吉利的话呀,总之,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陆三丫抱怨道。
易文墨望着陆三丫,心想:我不抱怨你,你却倒打一耙,真是恶人先告状呀。“三丫,埋怨谁也没用了,好在我们知道是把老五送到了沿河路,尽管不知道是哪条巷子,但目标已经缩小到一条街上,够了。”易文墨自我安慰道。
“姐夫,你太笨了。”陆三丫突然说。
“我怎么笨了?”易文墨一头雾水。
“姐夫,你昨天怎么就没想到去问老人呢,害得我俩白跑了一趟图书馆,把时间都耽误了。不然,昨晚就有结果了。”陆三丫恨恨地说。
易文墨无奈地笑了,这个陆三丫呀,就知道抱怨别人,把自己都当成了局外人。易文墨当然不会和陆三丫计较,他是男人,他要有肚量,有姿态。
“是啊,都怪我这个猪脑袋,昨天要是想起来询问老人,也不至于把事情搞砸了,确实应该怪我!”易文墨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姐夫,你呀,该打!”陆三丫说。
“三丫,等会儿,在没人的地方再打,别在这儿让我出洋相。”易文墨见病房里有不少人,他怕三丫一时冲动,当众让他下不了台。
“姐夫,你说,下一步怎么办?”陆三丫问。
“等李菊花去世后,我再找老伯好好谈谈。李菊花送走小孩,他不可能一点不知情,哪怕能提供一点线索,也会有重要价值。有些线索看起来小,但往往能起到拨开迷雾见太阳的功效。”易文墨说。
易文墨和李菊花的老公聊了聊:“老伯,二十四年前您老伴送走一个小女孩的事儿,您知道吧?”
老伯回答:“知道,印象还挺深。因为,小女孩抱到我家后,那个准备收养她的小夫妻出门去了,过了一个礼拜才回来。所以,我和老伴就一起照顾着这个小女孩。”
“您知道这个小女孩送到哪里了吗?”陆三丫急切地问。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因为这些事,都是我老伴一手操办的。是她从医院里接来的,也是她送走的。”老伯说。
“您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点寻找的线索呢?”易文墨说。
老伯想了想,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我听老伴说,小女孩的养父是个秃子。”
“秃子?!”易文墨大喜,心想:这个线索太重要了。“难道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
“嗯,好象是全秃。”老伯回忆着说。“还有,我还听老伴说,小女孩的养母脖子上有一块紫色的胎记。”
“胎记在脖子的哪个部位?”易文墨想弄得详细些。
“那我就没仔细问了。反正我老伴说:这小女孩的养父母都长得丑。”老伯遗憾地说。“当时,我要多问问就好了。”
“老伯,您要是想起了什么其它线索,请及时告诉我们。”陆三丫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