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车里立刻暖和了很多,林子却觉得那种暖和很怪,说不清楚的感觉,总之就是很怪,有些沉闷。
那女的竟然就真的开车和林子一起回她的家了。她的家比林子住的地方要敞亮很多,而且也干净许多。房子朝阳,视野很开阔,而且暖和许多。林子第一次踩在那地板上,有点不适应,全实木光滑亮丽的表面,有点眼花,让人想要滑到。而林子也是站在门口,在感觉里稳了半天的身形,才最终走了进去。
那女的一进屋,像是有意要捉弄林子一样,在屋子里跑来跑去,跑得飞快,整个身体都在飞了。
不一会儿一杯温热的开水飞到林子手里。林子端着那杯子,一口没喝,握来握去,看样子似乎有想要将它掐断的冲动。突然有些头痛。
那女人看着林子的情态有些不对,拿手在他额上摸了一下,忙将她扶到床上躺着,连外衣都没脱,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一并给盖上。
躺是躺下了,尽管头还是晕痛,林子却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昨晚感风寒了。翻身坐起来,望了眼卧室外面,屋子里很安静。走出来,却没有人了。那女人出去了。
看见屋子里的摆设,心里蓦然一动。又重新走进卧室,这应该是那女人的床。俯身将床单上的褶皱拉了一下,还是很多褶皱,甚至变得更多的褶皱。生活就是一张摊开的床单,永远也拉不平整。
站在窗边,看见下面横竖穿越的街道凌乱不堪。抬眼远望,高高低低的房子,像是一根根参差不齐的干尸,僵直呆死的站着,没有半点表情。忽然觉得这城市荒凉不堪,像是站在广袤的冬天的荒漠里,北风吹过,蓬草乱飞,光秃秃的荒凉。
林子看见那女人的身影,正朝着一家药店的方向,在楼下的惨烈荒芜的路面上一动不动的移动着。
转身开门疯了一样的跑出去。几个瞬间,已经到了楼下。远远的看见那女人正过马路,朝回走。林子迅速的穿过几个条街道,拐了几个弯,像是慌怕一样。终于再看不见那女人,那女人人也再看不见自己了为止。
这时候才稍稍停下来逃跑一般的举动,看了看四周,确定了一下方向。慌忙里逃跑,都差点忘记了方向。林子一向的方向感就很差,这样不知方向的乱跑就更差了。他也知道,似乎生来就是如此,看来是没办法改进了。
林子停下来的时候,就开始想了,下一步该往哪里去。想了半天,没想出多少结果。这样决定性的结果自然是不需要很多的,可到目前为止,他所谓的没多少,竟然是一个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这样的问题,难道可以找个人问问?
徘徊了一阵子,林子终于还是决定,先回到河边,自己的摩托车还在那儿呢。尽管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