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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因她而死(1 / 2)

战火连天整整烧了七天七夜,将南靖国的整片天空都己染红。

两军对立,必有胜负之分,这一战,是两国君王的战役,东晋国与南靖国本就是大国,此战不管谁胜,无论是东晋还南靖,便可一统这大好河山。

她沉沉睡了一觉,梦中有太多的牵挂,在她惊醒来,再次见到那张面孔之时,她知道这一切都变了。

她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抖着手扣住殿门,欲要拉开时,父亲的声音扎在了她的心底。

“己经来不及了。”

她的身子猛的一颤,颤得全身冰冷了起来,那一刻,她不敢回头,她害怕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听到那些无法接受的事实。

这一战,不管是东晋,还是南靖,谁都不会胜,最终的胜利者是她眼前这位披着人皮,却拥有狼子野心的父亲。

端木辰曦整军四十万悄悄进入南靖国,本就是玉齐云意料之中的事,他改变了战略,他知道以端木辰曦的实力,这四十万精兵只要过了大散关,便可直捣皇城。

而此时的南靖国在东晋那一战之中,己是大伤元气,本不是端木辰曦的对手。

但是以南靖国的余力也能削掉端木辰曦的一半元气,只要两国开战,必有一伤,他借着千面南靖的余力拙伤端木辰曦。

再与他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隔岸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想要激起这场战火,他就必须将那两箭射入自己女儿的胸口。

他抓住了端木辰曦的失妻之痛,必会攻上皇城将九儿的尸首带回东晋,这一战在他的掌握中进行得非常的顺利。

一个拥有失妻之痛的人,在那一刻,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何处,必定会一味的去完成自己心中所想,被痛蒙蔽了双眼的人,他的行动只有麻木,失了理智。

而他这个局外人,早己在四面八方埋伏了自己的人,待南靖气候己尽之时,他再以火攻将端木辰曦的大军团团围住,就连千面也被他围困在了大火之中,端木辰曦军己不足二十万兵马,陷入圈套之中。

待端木辰轩返朝援兵来时,战火己烧了七天七夜,端木辰曦的二十万军队与千面余下的兵力,早已被烽火烧得无法辨别,只剩一具具堆砌的焦尸,大多没有全尸,其中……包括东晋的战神端木辰曦。

“你现在如愿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泪水出流出来了。

玉齐云渐渐靠近她,伸手将她拉开的门又轻轻的关上了“你不替父亲高兴。”

她抬眸,只觉得眸中父亲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我替你高兴,我高兴什么?我是不是该高兴我今日才看清你的狼子野心,看清你这个虚伪狠毒的父亲,我不是该高兴,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杀了我儿子,现在又利用我,借千面的手杀了我的夫君,甚至那日在城墙之上,我是不是该高兴,我的父亲他要夺走我的性命。”

“你是玉氏王朝的后代,你为复兴玉氏王朝而死,那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荣耀。”

她在父亲的眼里竟然丝毫没有看到痛,反而更多的是他占据的野心。

城墙之上,雪衣胸口血流不止的一幕又晃过了她的眼前,她只觉得自己的双手粘满了血,如若她与千面没有赌那一局,雪衣是不是就不会代她死,而胸口插上父亲两箭的便是她自己。

她是报着必死之心而来,她本就想死在自己父亲的手上,让他也尝尝失子之痛,现在看来,她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是错的。

在她父亲眼里,她只是一颗棋子,随时随地都可以舍弃的棋子。

她竟微微一笑“所以你等不及了,你出手了,你亲手将那两箭射入了我的胸口,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只要我死了,必会挑起两国的战争,现在你如愿了,他死了,你最大的劲敌己经死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不只是你的劲敌,他的身上还留着玉氏的血,他是姑姑的儿子,姑姑是为了护你而死,而你做了什么?你竟亲手要了他儿子的性命。”

玉齐云转了眸,转向了窗边“他身上虽然留着一半玉氏的血,但他终是端木家的子孙。”

“在你的眼里,我也是端木家的人,所以那两箭你毫不犹豫的射在了我的胸口。”她旋即质问道,言辞激动。

玉齐云转眸看向了她,眸中乍现痛意“你放心,不管是南靖与东晋,到最后我都会交到你儿子的手里。”

她扬声道,却控制不住言语中的情绪“我的儿子他姓端木。”

玉齐云定定的望着她,满脸的决然“他会姓玉的。”

她冷哼了一声,咬上了牙笑道“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坐上这个粘满他父亲鲜血的位子。”

她冲出了殿,她寻着最高的城墙,怔怔的站在城墙之上,这里很静,是死人的静,偶尔几声鸦声会从她的耳边一窜而过,虽然这里己经清场,却依旧留着他的味道。

只觉得自己没法呼吸,身体到处说不出哪里作痛,就仿佛没有一处感受不到痛。她的手指深深的扣在城墙之上,己经浸出了血,而这丝痛感竟是如此真实,连同浑身上下纠结的每一分痛意。

那日她清楚的记得,她就是坐在这个位置,远远的看着他在白马之上威风凛凛的身影,听着他久违的声音,他在白马之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扬唇的瞬间,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中。

而一觉醒来,这一切都变了,那是他们的最后一别么?如若知道那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别,她不会在东晋弃他而去,她不会来到这里,她不会斩断青丝,更不会与他恩断义绝。

“人都死了,你流这些眼泪又算什么?”

“不,我要喊他回来,我不要他这么急着上路,他答应过我,他这一生都不会丢下我,不会弃我而去,我要把他喊回来。”她嘶哑着声音。

“你若是能够将他喊回,他也不会因你而死。”

她颤抖着干裂的唇片,定定的望着冰衣“连你也觉得我该死!”

“这世间谁都不该死,就你最该死,你自己好好瞧瞧这城门下有多少人因你而流血,有多少人因你而死。”

她硬撑着直起身来,看着冰衣腥红的双眼,她唇边竟是一丝浅浅的笑“是,他们都是因我流血,因我而死,那一日,我如若像今天这样站起身来从这里跳下去,我是不是就可以与他们生生死死同在。”

她边说边坐踩上城墙边,轻荡着身子,她知道,她只要稍稍往下一纵,她便可以寻他而去。

也许她此时的心中也正是这样想的,这世间最该死的就是她,一点儿也没错,她本就是个死人,为何会穿越到前世,经历爱情,亲情,友情的创伤。

那日高楼之上,是陈曦给了她胸口一颗子弹,而这一世,在城墙之上,是她父亲给了她胸口两箭……

很多事,很多张面孔,她都不愿再想起,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她记得陈曦与端木辰曦都说过,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会找到她,下一世,下下世……

她唇角笑着闭上了眸,微微倾了身子,清风卷起她的衣裳,一浪一浪的飘逸。

在她的身子欲要坠下之时,一股力道从身后扣住了她。

她的心猛的一惊,睁开眸,竟是口口声声说她该死的冰衣扣住了她。

“放手……”她眸光绝望的望着冰衣。

冰衣眸中乍现一丝寒光,抿唇开了口“我本就该放手,让你血洗城门之上,可是现在我留着你这条命还有用,你给我上来。”

随着冰衣的力道,她又被拽上了城墙,终是死不了,说她该死的人,也不让她死,为何大家都觉得她该死,却都是不让她死。

“你若是想死,待救出皇上后,你想死在南靖,还是东晋,我绝不拦你。”冰衣眸光儿狠唳的绞着她。

她随着冰衣的话,绝望的眼波有了一丝异动“千面还活着?”

冰衣转了眸“皇上当然得活着,你以为你的父亲会这么傻么?如若皇上死在了这场战役之中,你的父亲他如何登上南靖的帝位,如何服众?你就这样轻易的了结自己的性命,你可知道往后又会有多少人死在你父亲的手上,东晋国没了战神端木辰曦,那就是不堪一击,此次一战,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东晋国己是危在旦夕,东晋太上皇久缠病榻,端木辰曦和你的儿子还小,根本就无法登基为帝,太上皇其下的子女,除了三爷,就无一人能够挑起大梁,纵然有三爷端木辰轩撑着,但只要你的父亲在南靖称帝,他便会挥军直上拿下东晋,这一战试问又有多少无辜者会丧生,你却一味的沉静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你与父亲一样自私,你可曾想过,东晋你那双儿女往后的命运如何?你父亲如若称帝,你觉得他还会留下这些姓端木的么?你父亲现在软禁着皇上,就是想名正言顺的登上南靖的国君之位,好一举攻下东晋,拿下整个天下。”

冰衣这番慷慨言辞,深深的刺入了她的耳朵里,现在局势如此混乱,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她抬起了眸,眸中的泪水己消失不见,上下打量了一番冰衣,方才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并没有细细看看眼前人,没有细细分析冰衣的话,冰衣今日的谈吐,今日每说的一个字,像是出自另外一个人之口。

“千面被软禁了,你身为他的嫔妃,你竟然可以在宫中毫发无伤,你也是我父亲的人。”

冰衣冷冷一笑“他们都说你聪明,我却觉得你一点也不聪明,你跟在你父亲身边十八年,你竟丝毫没有看出他的心思,就连我,跟在你身边那么长时间,你倒现在才知道我是你父亲的人,当年我与雪衣被你父亲送入南靖宫中之时,你父亲就在皇上的身边埋下我与雪衣这两颗棋子,他利用我们洞察南靖国的一切,只是你父亲没有想的就是,这世间有情,世间有爱,我与雪衣都爱上了皇上,只可惜皇上心中只有长琴郡主,而我与雪衣却不在乎,只盼着能够呆在皇上的身边就好,其实做你父亲的棋子也不错,他毕竟让我成为了皇上的女人。”

冰衣的话让她想起了为她死去的雪衣,她垂了眸“那现在呢?你只是成为了他的女人,却不能与他相守在一起。”

“人不能太贪心,我能成为他的女人己经够了,也不枉我来这世间一遭,现在我什么也不想,我只想救出皇上,你父亲现在一揽朝政,他等的就是皇上的传位,以皇上的性子绝不会妥协。”冰衣拧了眉。

她起了身,艰难的走向冰衣“你怕的我父亲失了耐性,直接了结了千面的性命。”

“事情因你而起,你是帮还是不帮?”冰衣定定的望着她。

她心下稍稍下沉,从冰衣的眸中她看得出冰衣一心只为了救出千面,方才对冰衣的疑心,也许是她多疑了。

她咬牙低低一笑“我为何要帮你?千面弄成今日这般模样,是他自找的,他一直活在长琴遗愿之中,任谁都无法动摇他心中的决定,你也别忘了,我的夫君就死在这里,他的死,千面也脱不了干系,还有毅儿的命,我该找谁讨?”

冰衣眸中泛起一丝异动,转了眸“你的儿子是我掳走的,不关皇上的事,当日他们只是要我掳走端木辰曦的儿子,我本来可以对府里的嫡世子下手,是我私作主张,掳走了你的儿子,现在只有要你肯帮我救出皇上,我会给你死去的儿子一个交代,我的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

冰衣离开了,而她的心里却随着冰衣的话,越来越混乱。

静静的站在城墙之上许久,她也想了许久,她现在身负很多事,她不能就这样死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端木辰曦为了她而死,她如不能现在寻她而去。

她自心里默默的告诉他“你等着我,待这一切结束后,我一定会从这里跳下去与你相聚,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她迈着艰难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殿中,推开的门的那一瞬间,她的眸光停留在了殿中的女人之上。

殿中女人年青貌美,唇角的笑更似一个熟悉的人,她却说不上来。

“小姐回来了,你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去准备。”女子笑着迎上了她。

她微微转了眸,面上仍是一丝憔悴“你又是何人?”

“我叫云舒,按照称呼,你该唤我一声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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