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不敢大意,连连后退,把他引到一株梅花树下,借着横生出来的枝桠掩护,夺了他手中的匕首,顺势架在那人脖子上,“说!谁派你来的?”
对方原以为不过是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想到这女人力气竟然大的惊人,这会儿见行动失败,当下从怀里掏出毒药,当着夏沫的面儿朝着嘴里塞进去,不大会儿就翻了白眼。
夏沫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人,确定是死了,不免叹息,“我不想杀你,你又何必?”
拍了拍手上的碎雪,朝着湖边走去,湖里哪还有人?早已是空无一物。
看来,这三小姐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嘛!
你们不是想我死么?
这一回我偏还就要活给你们看,我倒是要看看,我夏沫不想死,你们谁能让我死!
夏沫怕冷,出来那么久,身子都要冻僵,再不暖和暖和她真要冻坏了,便匆匆忙忙离开了白水湖。
就在夏沫转身的那一刻,一旁白黄杨树上有积雪落下,继而一道银白色的身影从树上翩然降下,男人眉眼清浅,一双丹凤眼笑的格外好看,他负手而立,明黄色的腰带上系着一块血红的玉佩,下头坠着个“衡”字。
那人盯着夏沫离开的方向出神了好一阵子,轻轻一笑,“有意思。”
他身旁一条灰色的身影盯着他的脸瞧了又瞧,“主子是要奴才去调查一下这位小姐么?”
男人浅浅一笑,顿时让人觉得眼前一片银光掠过,修长而好看的手指拦住那灰衣人的肩膀,“爷和她自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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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回到屋子里重新躺下来,可脑子里想的总是那两人要杀她的情景。
若不是自己机灵,只怕早就成了白水湖里的冤死鬼了,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
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呢?
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夏沫,直到东方发白,她才眯瞪了一会儿。
杜鹃已经烧好了热水,把铜盆和毛巾搬进屋子里,递到她跟前,“三小姐,洗脸吧。”
夏沫下了床,卷了袖子,便去拿毛巾,谁料,手心里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引得杜鹃慌了起来,“小姐,这是怎么弄得?”
那伤口不长,却也不短,算不上深,血液凝固已然结了疤,却还是透着那么股子瘆人的意思。
夏沫原是想瞒着的,谁知道杜鹃来了一句“别说是自己不小心弄得,这伤可是在手心里!”
夏沫见瞒不过,只得把实情和盘托出。
“岂有此理!一定是二夫人叫人做的,不行!她们想您死,您可不能就这么等死!小姐,您给老爷写信,咱们回府去,否则这日子还指不定怎么过呢!”杜鹃胸口起伏的厉害,看样子气得不轻。
夏沫瞧她这般护着自己,心里一阵暖意,虽说这鬼地方事事不能如人意,可好歹这大半日下来,娘和杜鹃还是对自己全心全意的。
拉了杜鹃的手,“好杜鹃,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可是,你说是二夫人做的,可有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