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都提她担着忧。
夏沫推脱不过,只得硬着头皮上,来到两人中间,将那点碎银子从水里捞出来,朝着一旁的沈经年道:“沈管家,听闻你力大无穷,烦你将这银子劈成两半,他们一人一半,大家都各自散了,回家去吧…”
“记住,一定要公平,切的不多不少哟…”
这话一出,大伙儿都倒好一阵惊讶,“哎呀,这姑娘怕是根本断不清这银子是谁的!”
“没有那金刚钻儿就别揽这瓷器活儿啊!叫我们白等半天,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原来是个草包,大伙儿都散了吧!”
看热闹的人顷刻之间走了大半,一边走一边纷纷对夏沫做出鄙夷的表情,夏红芒得意的翻了翻眼睛,看向慕容瑄,“你瞧吧,不光是我理不清这银子到底是谁的,就是她夏霜白来了,还不是糊涂的给他就断了?”
“你老说她聪明,还不是只看着她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这下看老爷怎么治她吧…”
慕容瑄也觉得纳闷,依着霜白的性子,怎么会如此糊涂?
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着急归着急,他还是友情提醒了一下夏红芒,“红芒,倘若霜白断不清这银子,只怕你也逃不了干系…”
夏红芒一脸的期待立刻就成了灰土。
卖伞的和买伞的都疑惑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位漂亮姑娘,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连沈经年都惊住了,轻轻碰了碰夏沫的胳膊,“三小姐,真要这么办?”
夏沫面带微笑,一双凤眼眼角微翘,几乎要插到云鬓里去,“沈管家,可是你叫我来的,如今又不听我的,那叫我来做什么?”
慕容仲离也愣住了,这丫头平时行事不是这般乖张,今儿怎么如此反常?
慕容琰急忙来到她身后,悄声在她耳边道:“霜白,你不能来就别乱来,大不了向父亲认个错,道个歉便是了。”
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事情还没分出是非曲直来呢,她为什么要道歉?
凭什么说她断不清这银子到底是谁的?
凤眼带春,朝着慕容仲离一揖,“父亲可相信霜白?”
慕容仲离蹙眉望着她,一时之间真有些吃不准。
夏沫继续道:“若是信霜白,就放手让霜白来做,若是不信霜白,霜白立刻就回夏府,再不出大门一步。”
慕容仲离犹疑了一下,看向沈经年,“经年,照三小姐说的做。”
主子发了话,沈经年毫不犹豫,直接把银子劈成了两半,一半给卖伞的,另一半给买伞的。
夏沫拍了拍手,“您二位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银子已经壁开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如果还有不服的,尽管烂在肚子里吧,瞧瞧我身旁这位沈管家,一掌下去银子都能碎成两半,更何况你们**乎?”
那卖位伞的举手便要打夏沫,沈经年虎躯一震,直吓得那人缩回了手,不敢再言语一声。
“行了,事情就这样吧,都散了吧…”
买伞的喜孜孜儿的拿着银子走了,卖伞的垂头丧气的回到伞摊前,对着夏沫好一顿痛骂。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摇头,指责夏沫是非不分。
连慕容琰都皱起了眉,只觉得霜白行事太过匪夷所思。
慕容衡一向话多,这会儿不知怎地,竟然安安静静遥窝在夏沫肩膀上,像是睡着了。
就在百姓纷纷指责夏沫的时候,沈青拎着那买伞的人又回来了。
大伙儿一见这架势,更是云里雾里,爱看热闹的立刻又折了回来,继续观看。
买伞的被沈青拎回来,这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待得他在夏沫跟前停下,夏沫朝他伸出了手,“麻烦把卖伞人的银子还给他!”
那人死死赚着银子不撒手,“你凭什么说银子是他的?方才你已经说过了,银子一人一半,不必再争,如今你又推翻自己的言论,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人已经见识过了沈青的厉害,自然不敢对夏沫造次,敢怒也不敢多言,所以说出口的话相对而言还算是客气一些的。
“银子是我的,我就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