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了。
吴静瑶端着那杯水,慢慢地喝了起来。
陈亚柔自从那天王子健走后,她就再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想冷落她,还是真的没有时间过来,陈亚柔心里有点儿不安。她给他的特助打电话,很委婉地问王子健最近是不是太忙,告诉他注意身体,而其实就是想间接打听一下,王子健没来她这边的原因。特助多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而特助的心里,又是极厌恶如陈亚柔这种女人的,所以他冷冷地说:“太太病了,老板每天在医院里照顾太太,衣不解带。”
陈亚柔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她不知道吴静瑶在哪家医院,但是她偷偷地跟着特助的车子尾随着找了过去,从病房门上的窗子里,她看到吴静瑶脸色腊黄,带着病容,而王子健正坐在床边,手中端着一碗汤,用一枚汤匙在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汤。
他的神情很专注,眉眼温柔,眼睛里带着几分习惯性的宠溺,在轻轻哄着,“乖,再吃点儿。”
房门没有关严,陈亚柔听见了王子健轻哄吴静瑶的声音。就像吴静瑶不是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而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是他女儿。
陈亚柔的心里忽然间生出了说不出的一种厌恶,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命好?被这个男人捧在手心里呵护?
王子健放下汤碗站了起来,“你休息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然后他就往外面走来,陈亚柔拿着手包匆匆走了。可以说,自从那次被王子健差点抛弃之后,陈亚柔原本淡定的,平和的心态就变了。变得开始嫉妒,开始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更多。并且,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即使不能最终跟他在一起,那么,那个女人她也不能过消停的日子。
她站在专卖店的落地窗前,手中擎着一杯水,窗外,王凯伦正和几个朋友有说有笑地分别上了她们的豪华小跑车,几辆漂亮的车子一起开走了,店员们在陈亚柔的身后发出低低的嘘声:这位王小姐可真有钱,开着那么大的店面,还有那么多有钱的朋友。
“当然有钱了,她爸是跨国公司的大老板,在美国在中国都有公司,家里的钱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可是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孩儿。”
“哇,那将来所有的钱还不都是她的?谁娶了她可就有福气了,娶了她,就等于坐拥整个金山。”
陈亚柔静静地听着,在听到‘所有的钱都是王凯伦的’后,她皱了皱眉。
店员们还在七嘴八舌着,此刻,店里没什么客人,所以比较清闲。
“哎,你们说,她爸那么大个老板,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吗?有钱人不都喜欢儿子吗?他爸真的就没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什么的?”
“不会有吧?听说那个大老板特别宠爱自己的太太,太太生的女儿,照样跟掌上明珠似的宠着。哎,对了,那个太太,我们都见过,她还是我们这里的VIP客户呢!”
陈亚柔又皱了皱眉,回头说道:“你们都很闲吗?”
老板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目光凌利,好像很不高兴,于是,店员们都纷纷噤了声,散开各自做事去了。
陈亚柔临走前吩咐店长,“明天订一束鲜花送到这个地址去。”
她把一张便签纸递了过去,店长接过,疑惑地看了看,然后哦了一声。
上午九点钟,王家的大门外面,停了一辆花店的面包车,一位花店小开,手捧着大束的鲜花站在门前,按着门铃,管家走过来开了门,问道:“你找谁?”
“我是来送花的,有人订了花给吴静瑶女士。”花店小开说。
管家便让了小开进来。
吴静瑶下了楼,看到捧着鲜花的小开很意外,“这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