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宁宁”这是国语考试高频词汇?怎么她遇到每个人都要在她耳边“宁宁”这“宁宁”那个没完?
男人还在自顾自诉苦,显然把她错认成另一个女人了。
“宁宁,你听我说,那个小倩只是朋友请的陪酒,我跟她真没关系!屁点关系都没有!”
宁浅把他往边上一推。
男人急了,跳过来又要抱,“宁宁你怎么不信我?”
酒店大堂的保安还算有点眼力见儿,知道宁浅是他们的顾客,忙出来将这个醉汉拉开。
宁浅脱了身,赶紧几步逃进酒店的玻璃门,都没敢再看,一溜烟钻进电梯,生怕男人跟上来似的。
男人发起酒疯来真是太恐怖了!
相对来说,还是夏默澄喝醉时比较可爱,鼻头红红的,耳根也是红红的,寻到一个柔软的东西抱在怀里,倒头就睡。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熟睡的模样一点防备都没有,像个抱着心爱玩具的孩子。
可惜,那也是他唯一一次抱她……当然,昨晚的不能算!
宁浅离开的那一瞬间,醉酒的男人却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掏出皮夹,递给保安几张红钞票,那细长的桃花眼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保安一个晃神,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钻进旁边一辆黑色小别克里,车子随即发动,冲入了夜色。
骆嘉驰慢悠悠地点着手里的烟,看着身边依旧一身军装的萧铭熙,笑道:“太子爷,你让我演的这出戏,是个什么意思?那女人是你情妇?前女友?还是……”
萧铭熙一把夺过他的烟,丢出窗外,话语又冷又精短,“车内不准吸烟。”
骆嘉驰“啧”了一声,却没有恼,“你看上人家了,没搞定?不会啊,以太子爷这身家、这气势、这健壮的身板,哪个女人会不拜倒在你的军裤之下?”
“你他妈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踹下车?”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他往后视镜看一眼,那里已经没有宁浅的身影。
嘴角却勾起一抹回味的笑意,“那女人叫啥?身子骨软得,真叫一个勾人!”
萧铭熙没有说,半张脸隐在夜色里,色泽僵冷阴沉,若有所思。
“不肯说?哟!那敢情是个心尖尖上的人了。上过没?什么滋味,嗯?”语调要多流氓有多流氓。
萧铭熙“呸”了一口,“你他妈别拿我跟你比!那是你不能碰的女人,给我记好了!”
骆嘉驰耸耸肩,不以为然,“不就一个女人嘛!而且,还不是你让我去打探打探的。”
“我让你打探,没让你抱她!”
“哟!还真生气了。得,我道个歉,行了吧?”
萧铭熙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骆嘉驰见状,嘿嘿笑着歪过身子,将脑袋凑过来,“我上次提供的线索怎么样?那个案子,查到多少了?”
“还不确定江启明有没有参与,我倒是怀疑宁、夏两家的婚约有阴谋……”萧铭熙顿住,瞟了他一眼,“你和梓欣,在玩什么花招?”
“我和她能玩什么花招?倒是干那事的时候能玩几个花样。”骆嘉驰懒散地摆弄着自己的领带,暧昧一笑,“那女人喜欢……”
萧铭熙“啧”了一声,挥手打断他,“少来恶心我!手机卡都上密码了!”
骆嘉驰无所谓地笑,“你要破解个密码,不是很容易的事嘛!我这主要是防外人!”
萧铭熙拧紧了眉,“总之,你以后的一切行为都要跟我报备。宁梓欣是我这边的人,你最好不要越界!”
“行!”
萧铭熙说完,视线却飘向后视镜,眼睛眯缝起来。
身后那间五星级酒店,六楼亮灯的房子不多,却有那么一间,窗帘闪动了一下。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酒店已看不见,骆嘉驰摆摆手,示意萧铭熙把车停下,“行了,萧爷,放我下来吧。”
他下了车,漫不经心地拨打手机,一身做工精细的西服上满是胭脂香粉的味道,一眼看去,倒像个雅痞,即便蹲在路边,也别有一番邪佞的味道。
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没有开口。
骆嘉驰冷笑一声,“别忘了你是谁的老婆!赶紧从那个臭男人身下给我爬出来!”
那边“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骆嘉驰把手机随意一丢,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点上,慢悠悠地吸一口,吐一口浊气。
很快,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他面前,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地捡起他扔在一旁的手机,作势要来扶他,“少爷。”
骆嘉驰不耐烦地一挥手,“滚!老子没醉!”
司机不再说什么,安静地上了车,却没有离开,就这么等着。
直到一辆的士也停下来,一个身穿绿色连衣裙裹着皮草的靓丽女子,踩着高跟鞋清脆的音量,一步步走过来,看了蹲在地上的骆嘉驰一眼,又一言不发钻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