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宁浅皱眉,“骆总,我想你是误会了,夏默澄很快就要和我姐姐结婚,怎么可能看上我?”
骆嘉驰没接她这话,拿起另一杯酒,站起来,目光闪烁地打量着她,“宁小姐是真不记得我了吗?我可还记得,昨晚我喊‘宁宁’两个字时,你诧异的表情。”
宁浅顿时如遭棒击!
是他!昨晚喝醉酒的那个男人!拉着她说了一堆胡话,还叫唤着“宁宁”这个名字!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我给你的第一印象,还真是微不足道啊!”骆嘉驰挑唇一笑,慢慢踱步到她面前,像头刚睡醒,过来察看猎物的雄狮。
宁浅不由地就是一颤。
这个男人,气质和谈吐,和夏默澄简直是两个极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让她联想到夏默澄!
如出一撇地气场逼人!
“不是公司有事吗?这会儿不走了?”他呷一口酒,神色慵懒地俯视着宁浅,慢悠悠伸手,一下子钳住了她的下巴,发狠地用力抬高——
“嘶!”宁浅吃痛,无奈力气根本不如他,挣扎了一会儿,发觉是徒劳,索性瞪圆了眼睛,坦然地注视着对方。
他俯身在她唇旁轻轻一嗅,“你说,夏默澄要是知道,我把你给上了……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别动她!”雪如一手按住骆嘉驰的肩:“她是宁家的人,你老股东的女儿!敢未经宁老头的允许动她,你别想在商界混了!”
“不能动她,也不能动你?”他的手指一转,轻佻地抚上雪如那张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如果我上了她,夏默澄和宁致远要杀我,不让我在商界混;如果我上了你,呵,夏育霖会不会也想杀了我,不让我在政界混?”
听到夏育霖这三个字,雪如颤了一下,竟有些底气不足,“骆总想知道,倒可以以身涉险试试!”
“哼。”骆嘉驰厌恶地松开了手,“老女人!爷没兴趣。我是真好奇,三十岁的女人正是需求旺盛的年纪,夏育霖那个快六十岁的老头,能满足你吗?”
“你!”雪如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右手高举就要一巴掌扇过去,却在半空中停住,气得僵硬在那里,怒道:“骆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宁浅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宁致远会为了她,跟京城四大企业之一的驰宇集团翻脸吗?
还有,雪如竟然说,他是骆嘉驰的股东?
夏育霖和雪如,又是什么关系?
京城四大企业和广川市三大家族,难道暗中有联系?不然的话,只凭夏默澄一句话,青照集团能那么快撤诉?
又是一张阴谋大网!可是爸爸和夏默澄,却从来没在她面前提及丝毫!
所有的人,包括萧铭熙、萧启楠,夏育霖,甚至苏芷兰和宁梓欣,他们是不是也知道一二,却统统选择对她隐瞒?
宁浅怔在那里,恍过神来时,骆嘉驰已经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带,连人带包搂进怀里,作势就要强吻下来——
她没有丝毫犹豫,“啪”地一个耳光就扇过去!
“真辣!”骆嘉驰啐了一口,一手勾住她的腰,扯开衬衣就去绑她的手,一边冷笑,“正好小爷也好这口!咱们今晚就玩得激烈些,爷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
“骆嘉驰!”这次是雪如和阮湘宁一起拦住了他,雪如手上拿着一个针管,方才放在桌子上,里面装满了白色的液体。
像骆嘉驰这样的纨绔子弟,除了玩女人,玩收藏,还能玩什么?
雪如一手将针举到他脖子旁,一边狠色道:“放开她!”
“雪如小姐,你别冲动!”阮湘宁急了,赶紧去拉骆嘉驰,想把他拉开。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不然我就扎下去!”
“呵。”骆嘉驰毫不动容地看了她片刻,突然一把将阮湘宁往她身上推,一手就去夺针管,然后对准了宁浅的身体,狠狠扎了下去……
“不!”
宁浅懵懵地,只听见雪如一声叫唤,脑子一片空白。
下一秒,雪如竟然扑了过来,挡在她身上!
那半管毒液一滴不剩地,被骆嘉驰全推进她的身体。
他疯了!
宁浅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骆嘉驰推开,一手抱起雪如软绵绵的身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为什么要帮我挡着?”
她方才鼓起的勇气顷刻间荡然无存,被这一针扎得泄了气,急得耳鼓跳个不停!
她万万没想到雪如竟然会为她挡下这支毒针!
她们相识不过两天时间,在此之前,毫无交集。
“没扎进血管,没事。”雪如虚弱地摆摆手,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带过来的,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为这一席话,宁浅差点哭出来。
她或许是个冷硬强悍的女魔头,却更是个热血仗义的好同伴!如果说之前宁浅对她只有佩服,此时,已经上升为发自内心的欣赏和敬重。
骆嘉驰在一旁挑眉冷笑起来,“谁告诉你,要扎进血管才有效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