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很想说,“其实是你存心想看我笑话吧!”
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
阮湘宁将她送出门,夏默澄就站在不远处,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然而这时,包厢里几个女人,不知怎的看到了夏默澄也在,当即涌出来,都要吵着跟他合影。
“真是好久没见了!当年大家都还是小伙子大姑娘……”
“啊!默澄真是越来越帅了!现在更成熟了!”
“湘宁!你快过来!啧啧,两人站在一起,还是这么般配!”
宁浅被众人挤到了一边,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一群莫名其妙的女子围住,还被夸赞说和另外一个女人般配?
这都叫什么事?
如果说方才,她被这群女人评头论足,还没什么关系!
而如今这个景象,她实在受不了!
那是她丈夫啊!凭什么被这群女人揩油?
“哐当”一声巨响!
把这群疯狂的贵妇们给震得愣在了当场!
纷纷扭头看去——宁浅正一脸冷嘲的笑意,冷冷地注视着她们,而在她脚边,是一樽被砸得粉碎的青花瓷瓶!
不得了!那可是价值上百万的古董真品!
就被她这么一下子砸成了一地碎片!
当即有几个小户人家的受不了,倒吸一口凉气,睁大了眼睛,“她疯了!”
然而就是这个被她们看成疯子的女人,却在砸完花瓶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然后悠悠然朝夏默澄走去。
一手极为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无辜一笑,道:“老公,我不小心把那个花瓶砸碎了,怎么办?”
面前的夏默澄温润又无奈地一笑,亦是很自然地接口道:“没事,我赔。”
在场的众人纷纷露出比刚才更加震惊的神色!
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打扮老式、行为疯狂的女人!
她凭什么?
夏默澄竟然对她这么好!
她明明是故意打碎花瓶的!夏默澄却不问缘由,不责骂一句,就直接说帮她赔?
这份宠溺,他们何曾见夏默澄对别的女子有过??
其中的阮湘宁,更是脸色煞白,紧紧绞着手,目中恨意浓烈。
结果一如预期,宁浅表示十分满意,拍拍夏默澄的胳膊,“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吵了!”
夏默澄眉眼间都是对她的宠溺,淡笑点头,“好。”
两人就这么手挽着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施施然相伴离开。
“湘宁?”好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夏默澄对那个女子,怎么这么好啊?我在大院这么多年,从未见他看着谁时,脸上会有那种笑容!”
阮湘宁死死抿紧了唇。
那人还未察觉她神色中的异样,又续道:“从前他对着你时,都没有这样笑过……他那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块冰一样……”
“啪!”
一声玻璃粉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叙述,那人才终于回神,看到阮湘宁狠戾的脸色,顿时惶恐地闭上了嘴。
阮湘宁丢掉手中被她捏碎的玻璃酒杯,带着一脸怨恨的神色,转身进了包厢。
宁浅挽着夏默澄回到宴厅,想着那些女人应该看不到了,这才恨恨地把他手甩开!
夏默澄登时苦笑,“戏演完了,就把你老公一脚踢开?花瓶不需要我赔了是吗?”
“怎么不需要!”宁浅怒而叉腰,气势十足,“不仅需要赔花瓶!还要赔我精神损失费!都是你,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害我总是提心吊胆,生怕……”
她语气一滞。
夏默然已然会意,暧昧一笑,故意道:“怕什么?”
“怕……”她只感觉舌头都在打架。
“怕我被人拐走了?”夏默澄轻笑点出她内心所想,随便刮她鼻尖,“小东西!就那些货色,能把你老公拐走?你也太不相信你老公的眼光了!”
这家伙,左一口老公,又一口老公!
她还生气呢!还没打算认他这个老公呢!
“说那么多,我嘴巴都干了!要喝苏打水!”她气势汹汹往长餐桌一指。
夏默澄登时哭笑不得,“好好,为夫替你拿苏打水。”
只是当他转身后,她才憋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宴会结束后,她才总算收回了对他的怨气,挽起手一起回家。
路上,她突然想到,“你脸上的伤都好了,该举办婚礼了吧?”
没曾想,他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再等等吧。”
“夏默澄!”她不满了,“你究竟要等什么?不想举办婚礼就直接跟我说,大不了取消就好了!”
他深吸一口,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正色望着她,“浅浅,我怎么会不想举办婚礼?我做梦都想给你一个完美盛大的婚礼。”他眼眸一暗,“可是现在不行。”
她皱眉,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