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西西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快速的朝远处耿新梅的背影瞟了一眼,回过头对着乔光珠嗤笑道:“那又如何?那些女人能够为段家生儿育女繁衍后代吗?呵,充其量不过是玩物罢了。”
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在牛西西的肚子上面扫视了一下,乔光珠忽然低头轻声道:“那可不一定。”
“你又知道?”牛西西见乔光珠的样子,不禁也冷笑道:“怕是某人吃不到葡萄在这里说葡萄酸吧。”
将茶盏放回桌上,乔光珠好整以暇的望着牛西西精致的脸庞,慑人的冷意从眼中迸射而出:“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乔光珠的目光令牛西西格外不舒服,她眯起眼睛问道。
结果乔光珠只是神秘一笑,便不再说话。
牛西西心底又惊又疑,一阵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但正巧耿新梅刚剪完枝从对面过来,她也不便再追问。
乔光珠刚刚流产不能喝冷茶,牛西西便倒了一杯热茶并貌似不经意的放在边缘处。
“妈,”甜甜的冲耿新梅一笑,牛西西将手里的茶盏推了推:“快点来喝茶,加冰块了的。”
“你们在聊什么呀那么开心?”耿新梅取笑草帽,一边笑呵呵的问道一边顺手端起手中的被杯子。
端的一瞬间耿新梅只觉得杯子有点不大对劲,但也没往心里去,结果茶杯还没有送到嘴里,就听见乔光珠凄厉的惨叫!
原来小圆桌的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起来搭在茶盏上,耿新梅端茶的时候没有注意,顺便将桌布扯起了起来,乔光珠那边的茶盏因为桌布的移动被打翻,一杯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到了她的腿上!
只见乔光珠的腿上迅速通红一片,表情十分痛苦。
“光珠!你怎么样!”耿新梅吃了一惊,立刻满脸愧疚和心疼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妈不小心,妈不好……”
“妈……没事,我,我不疼。”尽管已经痛得表情扭曲成一片,乔光珠还是强忍道,只是说话的时候,瞟向牛西西的目光变得怨毒无比。
她心里很清楚这都是牛西西搞的鬼,但碍于是耿新梅直接导致的,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牛西西抓起桌上的冰块递过去,故作焦急道:“快点把冰块敷上!”
意味深长的看了牛西西一眼,乔光珠接过冰块,勉强从齿缝中蹦出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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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顾望初准备出门坐车。
头一次,在对面街角看到那辆熟悉的宾利时没有任何的激动。
每接近那辆车一步,顾望初的心就会往下面沉一点,望着车内俊逸的侧脸,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突然袭来。
一声不响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刚系上安全带,汽车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前几天还是恩爱的夫妻,现在却便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气氛中飘散着一股微妙的尴尬。
似乎是车内的空气太过于憋闷,段厉风打开了两边的车窗。一股秋意浓重的冷风袭来,顾望初不禁瑟缩了一下。
几乎是不到一秒钟,车窗又缓缓的被段厉风关上了。
“没事,我不是很冷。”原来他还是在关注着自己,顾望初勾唇想笑,另一股悲凉却抢先浮上心头。
段厉风没有回答,带着一个超大的黑超面无表情,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
顾望初这时才发现,段厉风的脸上好像有些青紫的颜色,还隐隐肿了起来,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你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
这句自作动情的话刚一说出口,顾望初就后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现在的段厉风,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关心的对象了!
“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黑超后面的眼中眸光闪过,段厉风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我以为你会让我解释。”
“无所谓,”故作轻松的耸耸肩,顾望初难过的声音都有些微颤:“反正结果也一样。”
对啊,就算解释的再清楚,他依然是投入别人的怀抱,就算开始有疑问,但现在都要离婚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段厉风心中一痛,握住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无所谓这个字眼确实刺痛了他的心,不过对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顾望初对他说任何过分的话都不叫过分。
“对了,”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段厉风看着前方说:“手套箱有一个东西你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