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妇好带头,妇好身后明镜、晚礼、村上砍树、关刀等几位小将也上前拜见:“见过扶罗韩大人!”
得了面子的扶罗韩似乎对妇好这些将佐没有跪下参拜,还是有点不满,冷冷的应了一句,“免礼。”顿了声,继续说道:“我军伤亡如何?俘虏几何?”
扶罗韩问道这句,妇好都要无地自容了,这些不争气的兔崽子,好好的痛打落水狗,轮到他们出场变成撵人,俘虏没抓到几个,自己却是伤了不少人。
妇好这难为说出口的神色,扶罗韩一副了然样子,“不要泄气,新卒嘛,多经历几场战争,就成老卒了,由本大人在此,多打几次胜仗,刷刷士气,这不就成了精卒吗?”
扶罗韩这股得意劲,众人心中还沉醉在轻而易举的大胜当中,也懒得和他计较,一切任由扶罗韩如何如何吹捧说道,只是洗耳恭听。
……
戏剧性的战场变化,让早以埋伏在边境的东部鲜卑众人不由惊讶得都合不拢嘴,大帅俄烧田看着前方高高飘扬的汉旗,咬牙切齿说道:“寡廉鲜耻的扶罗韩!居然没有半点节操就投靠了汉人!”
监军牧野不知就里,奇道:“这扶罗韩就能如此厉害?带着这一干乌合之众,就击败了兵铠鲜明的铁骑?”
“呸~!”俄烧田狠狠的向汉骑方向唾了一口说道:“扶罗韩是鲜卑大人,鲜卑大人这头衔对于我们鲜卑人来说,拥有天然的压制,再多的鲜卑勇士,再强壮的鲜卑勇士,也敌不过他这个鲜卑大人!幸好大人听从了你的建议,没有贸然的进攻他们,否则我们也如同那四散逃窜的骑兵一样……”
说到这里,俄烧田看眼前这牧野,觉得也不是那么别扭了,这小子还是有点眼光!
立在一旁,听过俄烧田解释的天谴,心里暗爽,曾瑜大人这次顺顺当当的突破了中部鲜卑境内,离目的地西部鲜卑已经不远了,如此气运,不是明主还能是什么?想到这里,越发坚定投效曾瑜是个明智的选择。
牧野看着俄烧田投来友好的目光,大囧,误打误撞居然得到军中实力派的认可,不过这可和牧野的想法不一致,牧野初步想着是当个孤臣,这样步度根才能放心将权利交付与他,若自己跟这些大佬结交上去,步度根还能放心交付权利吗?于是牧野不动声色离俄烧田隔开几步,以示距离。
俄烧田一个粗人,哪知道这些文人的花花肠子,他现在目前关心的是,要不要退兵,等着步度根大人亲自领兵来解决,凭自己的能耐,下场拦截的话,有这个扶罗韩在里面,说不定败的比中部鲜卑还惨。
看着俄烧田胆怯的眼光,天谴赶忙上去谏言:“大人,骄兵必败,眼下这些新卒赢了这一场胜利,想必得意满满,一切忘乎所以。可再前方,就是轲比能大人的辖地,轲比能受此大挫,岂能就此罢休?必定会引兵来击!到时两虎相争,不就是我们的机会了吗?”
牧野也不愿意就此离去,第一次身领要职,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下次机会还要等多久?也附和说道,“我们可有2万骑兵在手,这等实力,就算打不赢,跑也跑得赢。要寸功未立就跑回去,这步度根大人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万一火上心头,少不得拉我们出气……”
立在前头显得格外人高马大的流沙不屑的说道:“什么狗屎大人压制,我们黄巾血战八方,从未听过这等说法,要是俄烧田大人惧怕了,没关系,我们黄巾当前锋,提上这狗屎大人的人头给步度根大人当尿壶就是!”
受这一激,俄烧田想了想,这些人说得也是,出来不就是为了立功吗?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指不定部族众人如何看待他,于是乎点点那硕大的脑袋,说道:“说的也是!就依尔等所说。”说完还瞪圆着双眼,狠狠得看着还在迎风招展的汉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次就要将这位大人拉下马来!说不得步度根大人还会扶持我等当上大人!”
牧野心道:要是你真把扶罗韩拉下马,恐怕步度根大人第一个砍得就是你,不知道收敛的人,通常都是命短,不过这时可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表面上牧野还附和着:“当然,当然,论资历,论辈分,只要俄烧田大人夺了这泼天功劳,这西部大人就是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