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院。
“家主,咱们这样似乎和私通许昌并无二样,若是被主公大人知道了,这结局……”陈新跪在家主陈留面前,磕头磕得满脸鲜血,这事关家族存亡的大事,家主怎么这么糊涂?在得知家主私通许昌之后,陈新那本来充满希望的心情几乎都要绝望了,主公大人都许出了北地郡大量荒地给了他们家族,这家主竟然还跟许昌来人接触……这还不算什么,竟然还留那许昌来人在家中居住……
“家中庶子,枉议家中大事!该当何罪?”陈留看着跪在面前这老二家的庶子陈新,脸色一片冷漠,什么时候这些庶子也开始议论家中大事了!真是岂有此理!
“事关家族存亡,人人有责!”陈新磕一个头,就吐出一个字,心中充满了绝望,这种没有眼力的家主,真是家族的不幸!
听着陈新的谏言,陈留越发恼怒起来,抓过一个茶碗直接摔在陈新面前,“来人,将这个逆子拖出去!”
随着一声砰然的茶碗炸碎声,守候在一边的那如狼似虎的家仆赶忙扑了过来,死死揪住陈新那反抗的手臂,往外面拉出去。
“家主,百年家族兴旺,或许就毁于一旦!你可得三思啊……”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庭院。
“这,家主,这陈新虽然只是个庶子,但是说得话也有些道理。我们这样首尾两端,若是被曾瑜知道,肯定会引来灭顶之灾,你看?”
“对呀,这苦老儿也拉着您一起谏言了曾瑜,曾瑜不但不惩罚我们逼宫,反而还答应了85%的入仕名额。这等心胸,我们还这样与许昌马腾、韩遂不清不楚。这要惹来了祸事,我们就算到了地下,也没有办法面对列祖列宗呀!”
大堂里面汇聚了陈家所有管事的长老,就连陈新他父亲也是其中一员执事,只是庶出没有发言权而已。看到儿子被揪出去,这陈大执事也无力相帮!家族大事应该由长老们商讨而定,自己儿子,区区毛头小子!哪能如此莽撞呢?这位执事一边摇着脑袋叹息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大堂里面的纷争,唯一觉得欣慰就是其中不少长老都认同他家那不成器小子的观点,不过反对的人也不少,看那陈家年轻一辈的嫡子,就不认同。
“各位长老,此言差矣,曾瑜跟韩遂公、马腾公相比,所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小恩小惠!自从那个曾瑜掀翻了马铁行,执掌成纪多年,也没给过我们成纪本地豪绅什么东西呀!现在看得他扶持的那些乡巴佬势力壮大了,才想到了我们?才想用我们来制衡他们?这种鬼魅伎俩!真是上不得台面!”说话的是家主陈留的嫡长子陈风,陈家指定的接班人,地位甚至高过在座诸位长老。结交许昌也是他在父亲面前一力主张,态度极其嚣张,说起话来也是气势汹汹。
陈风的意思,当然就是代表着家主陈留的意思,引起不少人附和。
“我们可生活在成纪!你们都知道,曾瑜并不好惹,沾上了许昌来人,惹怒了曾瑜,那该怎么是好?”陈家大长老并不反对家主父子的做法,只是担心引来报复。
陈风淡然一笑,风轻云淡解释道:“我们表面上不是依足曾瑜的要求来做吗?他要我们去科举,我们派出家中所有子弟都去考试!他要我们去北地接受土地,我们就拿出大量钱财去买他那些被胡人糟蹋过,那一文不值的荒地!这么支持虎策府!他曾瑜还能怎么样?杀了我们不成?我们可是世代豪绅,家族子弟遍布凉州,影响力也不菲,难道他敢翻脸不成!”
“诸位长辈!马、韩两家可是许了大利的!只要我们配合他们****凉州成功,曾瑜的地盘,都由我们成纪本地豪绅共享!而且许昌特使都首选许了我们陈家三个县城!这种待遇曾瑜能给吗?”待陈风话音一落,亲近家主一派的长老陈小也出来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