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可恨的不是他们的待遇,而是那些西域豪商竟然还能躺在马车上悠闲悠哉的和之前的老爷做派一样……
整支返程的队伍中,就数他们和那些所谓的千战骑士被缚得紧紧,步行走路……
完全的区别对待,那些老爷们的轻松自在,如同玩了一场闹剧一般,再对衬他们的苦憋,真是……
程银才懒得管他们的想法,能将这些西域人给带回去,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娘的,这该死的张辽,几乎将我们酒泉郡当成他家一般,对我们两个大将,他都敢呼来喝去,一点面子都不给!”将这些西域人抓了回来,程银也没有半点高兴,反而让他觉得是耻辱。好好的一个大将,竟然成为了张辽这个匹夫的奴才一般,哪能高兴得起来?
尤其,这个西域人出走与他半点毛关系都没有,竟然让他背负这个罪过……
侯选也是如此,任凭侯选脾气再好也经不起张辽这等对待,他怒气冲冲说道:“回去我们一定要好好和使君建议一下,这并州人不能在我们酒泉久待,不然这都几乎要成为吕布那个大匹夫的后勤基地了……”
这两人说是这么说,可是等到回到了郡城,面对威压隆重的张辽,却又开不了口……
“很好,能将西域人毫发无损带回来,这是一桩大功!过后,某家会去郡守府为你们请功!”张辽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在程银、侯选脸上扫来扫去,扫得他们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喏喏得竟然一句抗议的话也不敢说出来。
“记住了,日后看紧自己的手下!这一次,城门卒敢放行西域人出城,下一次说不定敢操刀反水!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定轻饶不了你们!”这个战果在张辽的预料当中,那些携带货物的西域人根本就跑不远,若是程银、侯选带五千人马也不能办成事,那真是连废物都不如……
张辽还真是没有一点客气,训得程银、侯选如同孙子一样,才放他们离去。
“……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以前还会假仁假义,对着我们笑笑,现在完全是把我们当奴才……”出得这所谓的西域观察府,程银再也憋不住愤怒……
侯选见得府门前全副武装,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的并州兵,赶忙将程银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得了,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有那虎策府的人插足进来,日后还有得好戏看……”
虎策府?张辽?无论哪个名字,程银都没有丝毫高兴,他冷冷瞥了一眼刚被并州兵领进去的两个虎策府的犯人,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狗咬狗,一嘴毛……”
吐完这口唾沫,程银才好受了一些,伸手在侯选肩膀上拍了一拍:“这酒泉郡有了这帮孙子,我们这些土著,可真是越发悲剧了……”
侯选摆摆头也无言以对,得罪过虎策府的他们,换了谁进来酒泉,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只能寄托于虎策府与张辽拼得两败俱伤才好!
可一心想要在酒泉郡捞取军资的张辽,会在这个方面犯傻吗?和虎策府拼得两败俱伤,他的酒泉攻略岂不是白搭了吗?
待程银、侯选离去之后,张辽便开始思索这个事情,从西域商人逃跑这件事情可以看出来,虎策府也想染指西域商路。
丝绸之路!啧啧,虎策府这个凉州的庞然大物,也想进去分杯羹!不过这做得事情也太不仗义了吧,竟然鼓动那些西域商人跑路?还要另外开辟一条商路?吃独食?
不过一会,张辽就有了决断了,他冷笑了一声:“来人,将虎策府那两个俘虏带进来。”
“参见文远公!”俄烧田、牧野一进来就很知机的跪拜下来。
“两位虎策府的俊杰,这一路可算是辛苦了!”张辽冷着目光,几乎将这几个字一字一顿咬着牙迸发说出来。
“恕罪呀!文远公,饶我们一条狗命吧……”俄烧田、牧野都不是什么革命烈士,听得张辽冰凉的口气,立刻就将头磕得砰砰作响,来乞求着活命。
“饶命?我还等着你们虎策府来饶我一条小命!”张辽瞪着血色的眼珠,抓过一个砚台在桌上拍了一下,发出“砰”的响声。
“狗日的东西!竟然撬墙角撬到老子这里了!”张辽怒火冲天,呛啷一声,就拔出了腰刀,恶狠狠地盯住俄烧田和牧野,“丝绸之路,乃我并州人费心尽力在这里经营的!你们这些外来的毛孩子,就敢来这动动嘴皮子就取走?好大的胆子!今日要不给个说法,就将你们二位请到乱葬岗与那些孤魂野鬼做个好朋友!”
“不敢呀……不敢呀……文远公,这些都是可恶的西域商人说要溜的,可是我们二人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呀……”在寒光凌厉的宝刀之下,牧野起初的那点劲早没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