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的啤酒瓶在头上爆裂开花,汩汩的鲜血瞬间从她的额头上缓缓流下,她呻吟一声倒在了别墅外面,哀鸣声迅速引来了古奕恒。
方琳苦笑一声,“古先生,我刚刚……被一群要债的人给打了……”断断续续地说完,方琳终于昏了过去。
古奕恒将方琳送进医院,不断抬手看着手表,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推着方琳的手术床走了出来,笑容和煦。
“没什么大事,缝合了十几针,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将方琳亲手交给古奕恒,医生嘱托古奕恒注意事项。
“对了,你身为病人的丈夫,一定要好好地帮助病人换纱布……”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方小姐的丈夫。”古奕恒打断自以为是的医生,郑重其事地纠正道。
医生哈哈一笑,古怪的目光扫了一眼仍旧在昏迷中的方琳,奇了怪了,那刚刚送进来的时候,这个女人怎么跟他说古先生是丈夫?
算了,男女之间的事情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医生迅速飘走,将一大堆烂摊子留给了古奕恒。
他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方琳,最终只有叹息了一声,将她推回了病房,现在方琳在美国举目无亲,看来他只有替她请一个护工了。
洁白的病房内飘着消毒水的味道,古奕恒跟丫丫打完电话回到病房,发现方琳已经坐了起来,他迅速上前扶住她,“小心,别弄着伤口。”
方琳感激地抬起头看着古奕恒,“古先生,你人真好,谢谢你救了我。”
古奕恒薄唇微扬,“既然你已经清醒了,我也该回去了,方小姐好好保重身体。”言辞之间并没有想要留下来继续做好人的意思。
方琳怎么肯让他现在就走?要是他就这么走了,那自己所做的牺牲岂不是都百搭?当下立断,方琳伸手抓住了古奕恒的衣袖,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你真的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就知道,没有人会是真心对我的……”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被古奕恒抛弃了一般。
换做平时,古奕恒早就上前柔声安慰了,但今天,他却只是冷眼盯着方琳,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方琳的哭声渐渐变小了,最后变得悄无声息。“你……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古奕恒嘲讽一笑,“方小姐,演戏演到这里也该停止了吧,我听医生说,你头上的伤口形状像是自己砸的。不知道方小姐是否还给我一个解释。”
方琳一呆,是哪个医生这么胡说八道毁她计划的?她抓紧了床上的被子,面上仍旧带着委屈的表情,“我一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狠心对自己?古先生难道也相信这么荒谬的言论?”
古奕恒倒不是相信这么荒谬的言论,而是他看出来方琳的确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女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古家,为什么偏偏又在古家宅子外面遭到袭击?
如今在医院又一副纠缠不休只差没跟着他回古家休养了,这么多年来,身边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他怎么会一眼看不出方琳的企图?
古奕恒伸手写了一张支票丢给方琳,随即笑道:“医药费我已经替你付了,剩下的是赔偿费,方小姐好好调理身体,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身边已经有护花使者存在。”
他所能做的大概只有这么多的了,至于其他的,关他屁事。
古奕恒开车回到家门口,正赶上丫丫带着孩子在园子里种植一颗小树苗,他看了许久,唇畔温柔笑意渐渐上涌,随即下车抱着花大踏步地朝母子仨人走去。
“妈咪,爹地回家了。”大宝抬起小脑袋,冲丫丫露出纯洁无害的笑容。
丫丫扭头看去,古奕恒怀中抱着一大束盛开得正热烈的玫瑰花,仿佛一丛燃烧的火焰令她心中感到喜悦。
“送给你的。”将鲜花递给她,古奕恒习惯性地伸手搂住了丫丫,“丫丫,我们回国吧。”
美国虽好,可不太平,古奕恒隐约间觉得再待下去,或许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耶好耶!终于可以回家了!”大宝和小宝拍着小手兴奋跳跃,在他们的心里,只有位于A市的那座宅子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丫丫也早有此意,于是点头答应。
正当古奕恒收拾行李打算带丫丫回国时,一封信再次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丫丫高举着信将还在睡梦里的他摇醒,脸颊红彤彤的仿佛一朵娇艳的玫瑰,她兴奋地指着书信道:“小东又给我们来信了!”
古奕恒拆开信封一目十行,顿时微微一笑,“小东似乎过得不错。”信里照旧表达了对他们的想念之情,继而告诉他们,自己现在正在纽约东区。
看来小东的父亲在纽约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古奕恒将书信收起来,见妻子兴高采烈的模样,顿时笑了,“你想去见小东?”
丫丫笑靥如花,“既然我们都要走了,何不去见见他?许久没见,小东也应该长高了不少吧。”
妻子有这个意愿,古奕恒自然要满足她,于是当下两人决定做一些小东平时爱吃的糕点,再择日去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