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存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见到张灵,他微微施礼,“老奴见过皇后娘娘,太子妃。”
张灵气不打一处来,“吴公公,你怎么会来?”
吴存垂着头,“回皇后娘娘,陛下要提审毒害公主的疑犯,特派老奴过来提人。”
张灵瞪了他一眼,“吴公公,可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据她所知,陛下这两日都在崇明殿,因为唐铭惹怒了他,唐铭求见他都拒了,驸马又在公主府内,是谁去通风报信的?眼看能够折磨那个贱人了,又被人坏了!她有点不甘心地看向苏淼。
“毒害公主可是大罪,吴公公,方才本宫也问了许久,她都不张口。到了陛下面前,你可得看着点啊。”张灵说罢,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大牢。
待他们都离开了,吴存示意人将锁打开,“夫人,请。”
“有劳吴公公了。”苏淼矮身一福,吴存连忙扶住她。
“夫人这是折煞老奴了。”吴存有点惶恐。
苏淼摇头,“如果不是公公及时感到,苏淼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份恩情,苏淼铭记在心。”
“夫人说笑了,是陛下差老奴过来的。夫人,请恕老奴多嘴,在陛下面前,还请夫人三思而后行。”吴存很委婉地提醒道。
“谢公公,苏淼记住了。”
吴存带着苏淼来到崇明殿,大殿之上,除了埋头批阅奏折的天帝,再无其他人。吴存给苏淼使了个眼色,苏淼赶紧跪下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天帝缓缓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又垂下头,继续批阅奏折。
吴存走到天帝身边为他研磨,直到天帝滑下最后一笔,才放下笔,“起来吧,别跪坏了,铭儿该心疼了。”
“民女惶恐。”苏淼没有站起身。
天帝看向她,“公主中毒的时候你在哪儿?”
“因为衣服上沾上了汤羹,民女在公主的偏殿更衣。”苏淼回道。
天帝凤眸一凛,叹道:“烟儿的孩子没了。”
苏淼皱眉,“民女知道……”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烟儿受这种苦,寡人看着着实不忍。”此刻的天帝就是一位父亲,一位担心自己女儿的父亲。
苏淼抬眸看向他,“陛下,失去至亲骨肉,那种痛,我了解。”
苏淼与天帝对望着,天帝面上一动,“寡人相信你不会下毒毒害烟儿。”
苏淼有点吃惊,“陛下……”
“孩子很可爱,在莲妃宫里每日不哭不闹,吃得多,也很努力学习。”天帝说的正是周小江。
苏淼有点哽咽,“公主是个好人,陛下一定要找到凶手……”
“你之前的事寡人有所耳闻,寡人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够将真凶找出来,寡人就让你们母子团聚,可好?”天帝低咳了声,吴存连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
苏淼怔怔地跪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应下。她知道小江在宫里好好的就放心了,可是一想到唐烟那撕心裂肺的样子,她就很气愤,到底是什么样没有血性的人,会这般残忍地剥夺一个母亲的孩子。
“可想好了?”天帝见苏淼一直不回话,又问道。
“陛下,民女……”苏淼有点迟疑。
“苏妃,你说错话了。”吴存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什么?”苏淼不解地看向吴存,却无意间瞥见了天帝的深眸,连忙垂下头。
“苏妃,请注意自己的身份。陛下厚爱,已经下旨,太子不日将迎你为太子正妃。”吴存说道。
苏淼震惊地抬眸,“陛下,民女……儿媳谢陛下……”说话她朝天帝磕头。
“先起来吧。”天帝温和地说道,“刚才寡人所说,你可还有什么困难。烟儿眼下正伤心,寡人不想寡人的第一个皇孙就这样没了。你找到真凶的那日,便是东宫迎太子妃之日。”
苏淼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她没有一丝的准备。
“苏妃,陛下还等着你的回复呢。”吴存再次提醒道,看着跪在殿中的女子,吴存忍不住有点心疼起来。
“我……”苏淼支吾着,半晌才说道:“儿媳接旨。”
苏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崇明殿的,她脚下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吴存赶紧扶住她,“苏妃,小心。”
苏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