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慌,我马上将它带走。”春兰见那只猫没有警惕,跃身上前,一把抓住猫的脖子,将它提起来。
“啊……呜呜……”身上的重量消失后,陵楚儿这才哭了出来。春梅来不及安抚她,提着猫走了出去,“来人,将这只猫扔出去!好好查查,哪儿来的猫!”
许是不喜春兰这般命令的口气,并没有人上前帮忙。见状,春兰更是气愤,“怎么?你们连太子妃也敢怠慢?!”
“我说春兰啊,你看着院子里这么多的猫,你那一只你自个儿扔出去吧,一会太子回来看见了,怪罪下来,小的们也要受罚的啊。你们抓紧了,太子就要回来了。”说完他带着人继续抓猫。
春兰气急,却也没辙,只得提着那猫走到御花园中,重重地扔进了莲池中。等她赶回陵楚儿的寝殿时,唐铭已经在了。
“奴婢见过太子……”春兰赶紧跪下行礼。
唐铭似乎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你去哪儿了?没见你主子在这里担惊受怕?”
春兰有点不满唐铭的责怪,“奴婢为小姐将野猫赶出去……”
“放肆!”唐铭身边的公公突然厉声喝道,“这里哪儿来的什么小姐!这般不懂事?看来需要让嬷嬷好好调教下才行!”
“奴婢知错了。”春兰赶紧改口,“是太子妃……”
陵楚儿见春兰这般收人欺侮,却也只能看着,“太子,春兰她……”
“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做奴才的,没有做好事情,是该受罚才行,不然这东宫,岂不翻了天?”唐铭淡淡地说道,看都没看一眼地上跪着的春兰,站起身,“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陵楚儿张口想说什么,对上唐铭冰冷的双眸,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
唐铭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念在婢女是陵相府的,本宫暂时不罚。如果以后还伺候不好主子,那这东宫,怕是不能再留人了!”说完转身离开。
陵楚儿忍了许久的眼泪溃堤,“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小姐……”春兰愤愤不平,“如果相爷知道小姐在东宫里受着这种侮辱,定会上报给陛下的,奴婢这就回相府……”
“春兰,你忘了,陛下是太子的爹了?”陵楚儿绝望地说道:“太子并不忌惮父亲的相位,今日之事,你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陵楚儿冷静下来,想起那人冰冷的眼神,“如果被传了出去,不只是我的名声,就是父亲,在朝中也会蒙羞……”
春兰一愣,“小姐,那人是谁?奴婢去杀了他!”
陵楚儿摇了摇头,“罢了……”她缓缓合上眼皮,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
唐铭出了东宫,回头望了望,突然对这里有点厌恶了。青五跳出来,邀功地说道:“主子,属下做得怎么样?”
唐铭冷冷一笑,“抓了这么多夜猫进宫,如果真的引起了什么疾病,你可知道后果?”
青五缩了缩脖子,“主子,这可跟我没关系啊。你放心,我都处理过的,就是太子妃的那只猫,腿上的药粉都是石灰,哈哈,他们做贼心虚罢了。”
“嗯,记得把这些猫安置好。既然出现了天花,就要多注意,千万不要在京城引起恐慌。”唐铭沉声道。
“属下明白。”青五应下。
唐铭跳上马,“走吧,去周府。”
苏淼只觉得口干舌燥,“水……水……”
趴在床边守着苏淼的红豆猛地惊醒,她抓住苏淼的手,“夫人?可醒了?”
“水……水……”
“哦,马上。”红豆跑到桌前倒了杯水,又跑了回来,将苏淼扶起来,喂给她水。
就像久逢甘露一般,水滑过喉咙,瞬间解了那股灼热,她缓缓睁开眼睛,“红豆……”
“夫人,你可醒了。”红豆面上一喜,“夫人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红豆……你没事吧……”苏淼声音干涩,却藏不住她的关心。
红豆喉间一哽,“夫人,奴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