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军对峙之时,周天宇带着一小队人,绕到岭河上游渡江。周天宇的薄唇露出一丝笑容,“男儿们,走,随我捣碎他们的大本营!”
干耶带走了大部分的士兵,他们很顺利地溜进了他们的营地。他们将哨岗的人替换成了自己的人,然后分头将留在营地中的人赶到了一块空地上。
“谁来告诉我,我们的叛徒在哪儿?”周天宇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他不知道干耶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文迪的真实目的,他只能这样问。
那些蹲在地上的藏民们,惶惶恐恐地抱着头,没有人来回答。前去搜查的士兵回来报没人。周天宇皱眉,“在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不说的,每隔一炷香我就杀一个!来人,点香!”
“啊……”有人害怕地哭了起来。
周天宇脸上有点不耐烦,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跟他们周旋,必须要找到文迪!他让人将干耶的士兵下人些看住,自己在周边寻找。
他走到马厩,突然停下脚,地上有挣扎过的痕迹,还有半个脚印。周天宇记得,他曾经与文迪切磋过,文迪的习惯便是在飞身之前是后脚跟起力的。周天宇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脚印,他顺着那些痕迹追踪过去,在离哨岗不远的地方发现了血渍。周天宇沉眸,飞身过去。
草地上又被碾压过,很明显是有马车驶过,往前不到一里,血渍越来越多,周天宇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又走了几步,突然看到青草上的一团暗影,周天宇飞身过去,见那人趴在那儿,身下尽是血。周天宇心急,手抖动着一翻,如五雷轰顶,“文将军!”来不及细想,周天宇抱起文迪飞身回到营地,命道:“速回岭西,留下一小队,殿后!”
周天宇搂着文迪一边将真气输入他体内,一路狂奔至江边。他与文迪并肩作战好多年,没有比他更了解文迪的。哪怕将士们都在质疑他的忠心,他从未怀疑过他。
文迪的气息已经很弱了,周天宇心里就只有一个心思,一定要救回他!他的儿子还等着他!
文迪苍白着脸靠在周天宇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竹筏就在眼前,突然身后传来利器穿破空气的声音。周天宇闪身,躲过那支箭。
“砰——砰——”周天宇身边有人倒下,周天宇皱眉,双眸寒光闪过。他停下来,将文迪递给身边的士兵,“赶紧将他送回去!”
“那将军你呢?”士兵放心不下。
周天宇冷眼盯着追过来的黑衣人,“不用管我!我来拖住他们!”
士兵稍稍犹豫,“是。”说罢,与另外两个士兵一起上了竹筏。
周天宇抽出腰间的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芒,“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周将军没必要知道了。”为首的人笑道。
周天宇沉眸,“你们既然是汉人,为什么要帮着干耶?”
“自然是为了利益!”那人说的很理所当然,“既然干耶是我们的合作人,我们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呢。”
弓箭手拉满弓对准他们,周天宇的士兵有点不安,“将军,你先走,我们来拖住他们。”
周天宇还没说话,那为首的手便笑道:“你们,都休想离开!”
“狂妄!”周天宇喝道,手中的剑注满真气,朝那人飞掷过去,周天宇低喝一声,“撤!”他腾空往后跃起,仗着卓绝的轻功,一头跳进了岭江中。
士兵见状跟着周天宇一起跃下江水中,黑衣人追了过来,站在岸边,“公子,就这样放他们离开。”
那人扯下面罩,看着奔腾的将水,冷冷一笑,“只要他们有那么大的命。”
“公子,那我们?”
“回吧,收拾干净,不要让人发现我们来过。”
“是。”
唐铭接到消息,在江边候着,看着士兵带着浑身是血的文迪回来,他来不及问周天宇的情况,让人将文迪带到了医帐。军医早已经待命。
军医解开文迪的衣衫,看着上面的伤口,唐铭的眉头紧拧。一想到他拼命护着苏淼,他欠文迪的!
士兵们来不及喘气,禀道:“太子,我们回来的路上突然遇到一批黑衣人。他们的功力极高,将军让我们先送文将军回来,他来拖住黑衣人,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请太子准许书厦门赶回去救将军。”
“黑衣人……”唐铭低喃,他望了眼起雾的江面,“来不及了,干耶他们已经渡江……”唐铭望了眼正在抢救的文迪,大步朝城外走去。
“来人,备船,我去接天宇。”唐铭沉声道。
“太子,我们随你一起。”
唐铭点头,士兵下去准备,他蹲在江边,水流变得急了,天宇,你不能有事!
“太子,你看!”突然有士兵叫道,唐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水面上飘着一人。唐铭大惊失色,一点地面飞身过去,奈何水太急,又被冲走了。